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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中國教育缺什么--兼與朱永新老師商榷

發布時間:2016-2-19 編輯:互聯網 手機版

k12  三糊涂

看朱永新老師的<中國的教育缺什么>,頗受啟發,朱老師認為,中國教育缺錢,缺人才,缺公平,缺教育觀念,缺服務意識,缺人文意識,缺特色,缺理想.所有的這些"缺",我都承認,不過在我看來,目前我們教育中最缺的不是這些東西,而是"真"!或者說,其它缺都在其次,惟有"真"最根本.這方面,老前輩早已有話:千教萬教,教人求真;千學萬學,學做真人.可我們呢?千教萬教,教人求假, 千學萬學,學做假人! 

我們的教育一開始就在造假. 

首先假在教育內容.我是75年開始自己的讀書生活的,上課時,我們唱祖國象花園,每個人臉上都笑開顏.下課后,看到的則是八月秋高風怒嚎,卷我屋上三重茅.上課,睜著眼睛瞎唱歌,下課,饑寒交迫無人理,從感情上來講,這是相當痛苦的一件事.饒是如此,作文里還不能訴說,還必須與社論保持一致,所以小時候我最拿手的作文,開頭必是在以某某某為首的英明的黨中央領導下,抓綱治國,全國上下,形勢大好,結尾必是奔向美好的未來-2000年.如今,跌跌撞撞的奔向2002年了,課堂上雖然用不著瞎唱歌了,可有些課的內容仍是有點高蹈,我很慶幸,我教歷史而沒教政治,否則,課堂上凈給學生講些自己早已不信的堂而皇之的東西,耽誤時間,浪費生命,誤人子弟倒在其次,可怕的是,假的東西,孩子們遲早會自我發現,等他發現后,他是什么感覺?我現在迷上了與馬克思同時期同知名度的一個德國社會學家-馬克斯.韋伯.他的真知卓見讓我震驚,更讓我震驚的是,為什么我們的政治課中只有馬克思而沒有馬克斯?難道就因為二馬的觀點不一致?但是,真理不是愈辨愈明,真金不是不怕火煉么?為什么,不讓我們知道馬克斯.韋伯?現在,我知道了,但是這更增加了我懷疑一切的稟性.猶如我一個同事,她打麻將時,來了一個詐胡,被人發現了,卻導致同事們懷疑她以前所有的"胡"都可能是詐胡!在這方面,北島早就發出了呼喊:我不相信-天空是藍色的.總之,我們有理由懷疑一切! 

如今我教歷史,每評價一個歷史人物,一個歷史事件,我都會告訴學生,這是我的私下看法,至于公開看法,書上寫得好好的,考試時你背下來就行,人家若出個"試談談你對某某偉大人物的看法"的題,那是跟你客氣,千萬不要自作多情信以為真,真把自己的看法端出來, 那就壞菜了,學生就笑.作文里,學生依然寫不得真話作文.孩子們之所以喜歡寫日記,一提作文就頭疼,倒不僅僅是因為日記里可以寫隱私,而是因為日記里可以說自己的話.我們的一個學生,在作文里例數了春天的種種不好和自己不喜歡春天的諸多理由,可是結果卻被老師認定思想不健康而被判為不及格.春天,估計已成為某些偉大事物偉大人物的象征物,所以,想不喜歡春天,沒門兒! 

假內容的教育,鎮西老師把之稱之為玫瑰色教育.這種教育,只能把人都培養成色盲.著名大導演謝飛在給北大學生做講座時說了自己的兩個笑話.第一,是老先生在廈門用望遠鏡望海峽對岸,結果嚇了一大跳,他問身邊的士兵,為什么臺灣也用我們的紅旗.兵告訴他,臺灣的旗底色也是紅的,只是左上角有青天白日.謝大導演說:我以為,臺灣只能用黑旗或者藍旗呢.(幸虧謝大導演沒拍過國共戰爭片,否則他老先生讓人家國民黨軍隊打著黑旗沖將出來,就太幽默了)第二,是老先生在美國做訪問學者時,與一個臺灣人合住一室.評價起雙方的領袖,謝飛認為一提老蔣,就想起一個尖嘴猴腮無情無義的老頭,那臺灣人說,哪里,我們印象中,老蔣是一個和藹慈祥的老人,相反,一提你們的毛澤東,就想起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土匪...這就是玫瑰色教育的結果.玫瑰色很漂亮,但他致人色盲,如此教育,教育豈不在變相害人? 

第二,是教育各種常規指標在達標檢查時的造假.一是普九檢查.為此我曾和一位鄉村中學的教導主任聊過,他說普九標準多多,而鄉下學校處處不夠標準.第一,要求生均圖書15冊以上,誰有啊,各學校自想高招,有的去借外校兄弟單位的,有的讓學生從家帶書,當然,檢查完畢后還要各歸其主,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實在湊不夠,學校再掏錢去廢品收購站買一部分,摞到那里顯得堆大數量足.第二,上級要求生均公用事業費要每年有兩個增長點,別說增長了,好多地方早把這個取消了,不是沒增長,而是干脆沒有。為應付檢查,需造兩個條子, 第一個條子,是鄉里的拔款條,公用事業費增加多少多少;第二個條子支出條 ,學校在這方面已花去多少錢云云。第三,初中教師大專文憑達標率需達到80%以上,就把小學、中學里的有大專文憑的教師全編到一個花名冊上以備檢查.第四,孩子是祖國的花朵兒,輟學率不能超過百分之三,可實際情況是,好多農家孩子根本不上初中,怎么辦?一個法子,借學生。讓小學五年級的混到初一里,讓初一的一部分混到初二去,再讓初二一部分支援初三去... 

除了普九檢查,前一陣子最熱鬧的是中央下達減負令之后各種形式的"減負檢查".其實,具體減負了沒,大家都心知肚明.檢查團臨來之前,老師就交待孩子們了,問作業"多乎哉",大家統一要說"不多也".為防有記者暗訪,學校更是格外交待孩子們,一旦有生人(記者同志)問"晚上幾點鐘睡覺",大家要異口同聲的說"八點就睡",問"作業少了大家高興不高興",大家要統一說"高興"!孩子們乖,與學校配合得很默契,這情境,常讓人想起老電影里,村口站崗放哨的紅纓槍們,碰到可疑之生人(特務漢奸壞蛋們)問路問情況,他們隨口編瞎話編得倍兒順.沒想到,戰爭時期培養起來的"革命優良傳統"被我們教育界給繼承過來了. 

孩子們長期浸淫其中,將學到什么,已經學到什么,不言自明.小時候,我們學過列寧打碎花瓶的故事,也學過華盛頓砍傷櫻桃樹的故事,可誠實并沒有在我們的生活中扎下根來,這才是最令人悲哀的. 

第三,教育界各種考試的真實性與各式文憑的含金量以及學術的純凈,在人們心中早已大打折口.去年連續揭露出來的幾起高考集體舞弊事件,更是打擊了教育的最后自尊.我們常常指責各式持假證者,可是各種正式考試,職稱考試,自學考試,函授考試,以及各正規院校經濟利益驅動下辦的各式長短培訓班,其真實性又能有幾何?社會上戲言,假文憑有兩種,一種是真的假文憑,一種是假的假文憑.真的假文憑是從正規學校買來的,假的假文憑是從假證販子手中買來的.唯一的區別是,前者花錢多點,后者花錢少點;前者供各式黨政干部和有錢的主購買,后者供平民百姓購買,有些基層干部,酒蟲飯袋,按摩寫成暗摸,可手里卻大都持有碩士文憑,與其說是碩士,還不如說是碩鼠.這般情形之下,真的假文憑與假的假文憑也就五十步百步之別,我們有什么理由嘲笑持假文憑者? 

文憑摻假,學術也摻假.王銘銘事件,其實只是冰山一角,還有好多不易被發現的學術腐敗.比如同仁同學之間的傳幫帶,我發一篇文章,加上你的名,你掏個亮相費;我發你一篇文章,你給個版面費,否則沒你的立足之地.而某些學術期刊更是淪為某些小圈子的陣地,外人想插進一足,何其難也.有些堂堂的大學講師,為了評職稱,更是不惜使用調包計,把別人發在刊物上的文章換上自己的名字復制一下,再制作到原來的刊物中,就理直氣壯的交上去邀功請賞了. 

試問,連教育的殿堂都變成了造假的車間,我們還能相信什么,還能希望什么? 

第四,說一下我們的教育理想.朱老師說,我們缺理想.其實,我們缺的是小理想,從來不缺的是大理想.道德與理想方面,我們更是高蹈,學生們在老師的暗示與規定下,只能有高尚的大理想,不能有渺小的小理想,如果有個學生寫作文說自己的理想是長大了拾垃圾,既使你嚷嚷自己是為了搞環保,那也不行,你看老師怎么批評教育你.結果導致孩子們高的達不到,低的也不做:嚷嚷著長大要當科學家,卻無意于關上身邊的水龍頭;嚷嚷著長大要為人民服務,回家卻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過著小皇帝般的日子. 

至于老師們,更是在社會輿論的聳慫下,找不到自己正確的位置.教師本是門職業,愛崗敬業即行,當作事業做也行,可是犯不上尋死覓活的拚命進而連累妻兒老小?生命本是有限的,而利他主義則是無限的,用一己之不足卻補社會之大余,即使勉做到了,卻是以犧牲自己家庭利益自己的身體健康甚至生命為代價的.用孔家的話來講,乃是過猶不及.這方面,我比較贊同茅于軾的觀點,他說,人與人是等價的,毫不利己專門利人與損人利己在本質上是一樣的,只是觀察的角度不同而已.所以,我不贊同教師作為犧牲被抬上道德的祭壇.再說了,從沒聽說西方的教師夜半還亮著紅燭改作業,可人家的教育并不比我們落后.而且, 老師夜半還在改作業,肯定是布置作業多了,應當批評他的.可是我們聽慣假大空了,偶而聽個真話,神經還真受不了,尹健庭事件就是個明證.我不明白,為人師者,如果因為戴著一頂社會愣是栽贓給的人類靈魂工程師的高帽,就說不得讀書為自己的話,那真是我們教育界的集體悲哀.教育沒有自主權,教師人格不獨立,結果便是教育淪為政治的婢女.政治把很可笑的一些東西弄成神圣,教育不但不去揭穿,反而幫著粉飾,結果,教育里原來很神圣的一些東西也復變得可笑起來.我們學校曾舉行過師德講演賽,當時我實在想抽一個"假如我是校長"的題目,結果卻抽了個"捧著一顆心來,不帶半根兒草去",當我在演講臺上一本正經的念出這個題目時,下面迎接我的是一陣爆笑.最后我以"我是老黃牛,吃的是草,吐出來的是牛奶"結束了我的講演,回到座位上時,有同行說:你要是不吃草,就能成桶的吐牛奶,那才叫牛! 

這里我想問的是,書不能為自己讀,那飯能不能為自己吃?如果我說我吃飯為了國家,喝水為了國家,甚至睡覺也是為了國家,大家有何感覺?所謂的真理,有時是一種可怕的東西.真理若被某些權威人士操縱在手,就更可怕了,它會封住所有人的口.如果皇帝說自己的衣服最漂亮是真理的話,那么凡是說皇帝沒穿新衣的,那可能就要被打成反革命現行了,中世紀的歐洲教會就是這樣對待布魯諾同志的.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美國才有了個"言論中性"規定.也就是說,不管你的言論對錯,你有說出的自由與權利,聽不聽則在大家.大狗叫,小狗也叫,不能因為小狗叫得不對,就不讓叫,更何況,大狗叫得也不一定對.教育本是求疑求異,可我們卻是求忠求同.小平同志曾說過,十年改革,最大的失誤就是教育.小平說的是實在話,可是我們仔細考慮過這話背后的深義嗎?十一屆三中全會,是我黨歷史上由務虛求空轉向務真求實的一個轉折點,那么現在呢,我們做得怎樣?尹健庭也許說得不對,但是,沒有討論的余地嗎? 

政治一直在干涉教育,強奸教育,結果由于教育的一味順從與善解人意,強奸也變成了順奸.教育老前輩曾說過,教育要為國家培養合格的公民,可我們培養出來的,不是猾奴,就是愚奴.教育如果不再求真,即使我們有再多的錢,又有何用?我覺得,我們缺的不是錢,而是真,缺的不是人才,而是人心. 

教育沒錢,影響的可能是教學質量,可教育中沒了真,影響的卻是生命質量與人的質量!失卻了做人的根本,我們何以立足? 

糊涂不才,以上諸惑,求教于朱老師.倉促成文,粗疏之處尚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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