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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淵明集卷之三詩五言《庚戌歲九月中于西田獲早稻》

時間:2024-08-16 11:01:27 陶淵明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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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淵明集卷之三詩五言《庚戌歲九月中于西田獲早稻》

  引導語:《庚戌歲九月中于西田獲早稻》是晉宋之際文學家陶淵明在歸隱田園時期創作的一首五言詩。此詩從對務農的認識開端,再總提歲功,點出秋獲,接著寫農作的辛苦,再轉寫避祿就耕的樂之所在,最后表示志耕不渝。下文是小編整理這首詩的原文翻譯賞析,我們一起閱讀學習吧。

陶淵明集卷之三詩五言《庚戌歲九月中于西田獲早稻》

  庚戌歲九月中于西田獲早稻(1)

  〔說明〕

  庚戌歲是晉安帝義熙六年(410),陶淵明四十六歲。

  陶淵明自四十一歲辭去彭澤令歸田之后,經過多年的躬耕體驗,對農業生產勞動有了更深的感受與思考。這首詩并不是描寫秋收的具體情況,而是強調勞動的重要性以及自己在勞動過程中所得到的精神享受,從而使其隱耕之念更加堅定不移。

  清代邱嘉穗在《東山草堂陶詩箋》卷三評此詩說:“陶公詩多轉勢,或數句一轉,或一句一轉,所以為佳。余最愛‘田家豈不苦’四句,逐句作轉。其他推類求之,靡篇不有。此蕭統所謂‘抑揚爽朗,莫之與京’也。”很能說明這首詩的藝術特點。

  全詩夾敘夾議,語言平淡而意蘊深遠,通過對收稻感受的抒寫,表現了作者的躬耕情懷,是頗能體現陶淵明的歸隱思想與躬耕實踐的典型詩篇。

  人生歸有道,衣食固其端(2)。

  孰是都不營,而以求自安(3)?

  開春理常業,歲功聊可觀(4)。

  晨出肆微勤,日入負來還(5)。

  山中饒霜露,風氣亦先寒(6)。

  田家豈不苦?弗獲辭此難(7)。

  四體誠乃疲,庶無異患干(8)。

  盥灌息檐下,斗酒散襟顏(9)。

  遙遙沮溺心,千載乃相關(10)。

  但愿長如此,躬耕非所嘆(11)。

  [注釋]

  (1)西田:指住宅西邊的田地。

  (2)歸:歸依。道:指常理。固:本來。端:頭,首要。

  (3)孰:誰。是:這,指衣食。營:經營,操持。

  (4)常業:日常事務,指農事。歲功:一年的收成。

  (5)肆:從事,操作。微勤:輕微的勞作。負耒:扛著農具。

  (6)饒:多。風氣:指氣候。

  (7)弗獲:不能,不得。辭:推辭,擺脫。此難:這種艱難辛苦的勞動。

  (8)四體:四肢,代指身體。庶:幸,希冀之詞。《詩經。大雅。生民》:“庶無罪悔,以迄于今。”《左傳。桓公六年》:“君姑修政而親兄弟之國,庶免于難。”異患:意外的禍患。這里指仕途風險。干:相犯,侵擾。

  (9)盥(guàn貫)濯:洗滌。盥指洗手,濯指洗腳。散:放開。襟顏:心胸和容顏。

  (10)沮、溺:長沮、桀溺。見《癸卯歲始春懷古田舍二首》其二注(7)。心:指隱耕之志。乃:竟。相關:相合,相通。

  (11)嘆:指因遺憾而嘆息。

  [譯文]

  人生歸依有常理,衣食本自居首端。

  誰能棄此不經營,便可求得自身安?

  初春開始操農務,一年收成尚可觀。

  清晨下地去干活,日落扛犁把家還。

  居住山中多霜露,季節未到已先寒。

  農民勞作豈不苦?

  不可推脫此艱難。

  身體確實很疲倦,幸得不會惹禍患。

  洗滌歇息房檐下,飲酒開心帶笑顏。

  長沮桀溺隱耕志,千年之下與我伴。

  但愿能得長如此,躬耕田畝無怨嘆。

  [創作背景]

  此詩作于晉安帝義熙六年(410年)九月。這年陶淵明四十六歲,是他棄官彭澤令歸田躬耕的第六年。陶淵明為了最終抉擇棄官歸田,曾經經歷了十三年的曲折反復,而且在歸田后心里總不是那么平靜單純,但經過多年的勞動實踐,心靈終歸寧靜。于是,在這年秋收后,他以鄭重又愉快的心情創作了《庚戌歲九月中于西田獲早稻》這首詩。[3] [4]

  [作品鑒賞]

  整體賞析

  此詩開篇直接展開議論,明確表現詩人的觀點:人生就應該把謀求衣食放在根本上,要想求得自身的安定,首先就要參加勞動,慘淡經營,才得以生存。“人生歸有道,衣食固其端。”起筆兩句,把傳統文化之大義——道,與衣食并舉,意義極不尋常。衣食的來源,本是農業生產。“孰是都不營,而以求自安?”詩人認為人生應以生產勞動、自營衣食為根本。在詩人看來,若為了獲得衣食所資之俸祿,而失去獨立自由之人格,他就寧肯棄官歸田躬耕自資。全詩首四句之深刻意蘊,在于此。這幾句詩,語言簡練平易,道理平凡而樸素,超越“獲稻”的具體事情,而直寫由此引發的對人生真諦的'思考與總結。

  “開春理常業,歲功聊可觀。”言語似乎很平淡,但體味起來,其中蘊涵著真實、淳厚的欣慰之情。“晨出肆微勤,日入負耒還。”“微勤”是謙辭,其實是十分勤苦。“日入”,借用了《擊壤歌》“吾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之語意,加深了詩意蘊藏的深度。因為那兩句之下是:“鑿井而飲,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哉!”“山中饒霜露,風氣亦先寒。”寫出眼前收稻之時節,便曲曲道出稼穡之艱難。山中氣候冷得早些,霜露已多。九月中,正是霜降時節。四十六歲的詩人,已感到了歲月的不饒人。以上四句,下筆若不經意,其實是寫出了春種秋收、一年的辛苦。

  “田家豈不苦?弗獲辭此難。”稼穡愈是艱難辛苦,愈見詩人躬耕意志之深沉堅定。詩人對于稼穡,感到義不容辭。這不僅是因為深感“人生歸有道,衣食固其端”,而且也是由于深知“四體誠乃疲,庶無異患干”。魏晉以降,時代黑暗,士人生命沒有保障。曹操殺孔融,司馬懿殺何晏,司馬昭殺嵇康,以及陸機、陸云之慘遭殺害,皆是著例。當時柄政者劉裕,比起曹操、司馬,更加殘忍。所謂異患,首先即指這種旦夕莫測的橫禍。再退一步說,為了五斗米而折腰,在“質性自然”的詩人看來,也是一種異患。

  “盥濯息檐下,斗酒散襟顏。”農村勞動生活過來的人對這幅情景都是親切、熟悉的。詩人是在為自由的生活、為勞動的成果而開心。“遙遙沮溺心,千載乃相關。”詩人不僅是一位農民,還是一位為傳統文化所造就的士人。他像一位農民那樣站在自家屋檐下把酒開懷,可是他的心靈卻飛越千載,尚友古人。長沮、桀溺之心意是說:“天下人都說天下是黑暗的,沒有人可以改變黑暗的現狀,又怎么能像歸隱之人一樣去歸隱山林。”詩人自言與長沮、桀溺之心遙遙會合,意即在此。所以結筆說:“但愿長如此,躬耕非所嘆。”但愿長久地過這種生活,自食其力,自由自在,縱然躬耕辛苦,也無所怨尤。詩人的意志,真可謂堅如金石。詩人的心靈,經過深沉的省思,終歸于圓融寧靜。

  此詩夾敘夾議,透過收稻之敘說,發舒躬耕之情懷。此詩的意義在于,詩人經過勞動的體驗和深沉的省思,所產生的新思想。這就是:農業生產乃是衣食之源,士人盡管應以道為終極關懷,但是對于農業生產仍然義不容辭。尤其處在一個自己所無法改變的亂世,只有棄官歸田躬耕自資,才能保全人格獨立自由,由此,沮溺之心有其真實意義。而且,躬耕縱然辛苦,可是,樂亦自在其中。這份喜樂,是體驗到自由與勞動之價值的雙重喜樂。陶淵明的這些思想見識, 晚周之后的文化史和詩歌史上乃是稀有的和新異的。詩中所耀動的思想光彩,對人生意義的堅實體認,正是此詩極可寶貴的價值之所在。

  名家點評

  清代詩人、文學評論家沈德潛《古詩源》卷九:《移居詩》曰:“衣食終須紀,力耕不吾欺”,此云“人生歸有道,衣食固其端”,又云“貧居依稼穡”,自勉勉人,每在耕稼,陶公異于晉人如此。

  清代文學家邱嘉穗《東山草堂陶詩箋》卷三:陶公詩多轉勢,或數句一轉,或一句一轉,所以為佳。余最愛“田家豈不苦”四句,逐句作轉。其他推類求之,靡篇不有。此蕭統所謂“抑揚爽朗,莫之與京”也。

  現代文物收藏鑒賞家、天津佛教協會原名譽會長龔望《陶淵明集評議》:觀此詩知靖節既休居,惟躬耕自資,故蕭德施曰:“安道苦節,不以躬耕為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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