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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城南》盧照鄰唐詩賞析

時間:2024-07-12 20:53:36 唐詩 我要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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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城南》盧照鄰唐詩賞析

  《戰城南》是初唐詩人盧照鄰的一首五言律詩,生動地描繪了雁門關城南一場抗擊匈奴的激烈的戰斗場面,全詩表現了唐軍同仇敵愾,誓與敵人血戰到底的堅強決心。下面是小編整理的《戰城南》盧照鄰唐詩賞析,歡迎大家分享。

《戰城南》盧照鄰唐詩賞析

  戰城南

  將軍出紫塞,冒頓在烏貪。笳喧雁門北,陣翼龍城南。

  雕弓夜宛轉,鐵騎曉參驔。應須駐白日,為待戰方酣。

  【注釋】

  1、戰城南:漢樂府《鐃歌》名,內容描寫戰爭的傷亡景象。后人以此題作詩,亦多寫戰爭。

  2、紫塞:泛言邊塞。崔豹《古今注》卷上:“秦筑長城,土色皆紫,漢塞亦然,故稱紫塞焉。”

  3、冒頓(mò dú):即冒頓單于,秦末漢初匈奴的首領,此泛指敵酋。烏貪:漢西域國名,烏貪訾離國之省稱。《漢書·西域傳》下:“烏貪訾離國,王治于婁谷。”其境在今新疆伊犁河流域。此借指敵人的根據地。

  4、笳喧:胡笳的彈奏聲。笳:匈奴樂器,即胡笳。雁門:山名,亦關名,故址在今山西陽高縣北,自古即為戍守重地。

  5、陣翼:戰陣的兩側。龍城:此借指敵方的首府。

  6、雕弓:雕刻有花紋之弓,此代指攜帶雕弓的士兵。宛轉:猶蜿蜒,隊列行進曲折延伸的樣子。

  7、鐵騎:披掛鐵甲的精銳騎兵。驛:馬腳脛參有長毫之稱。參驔:檢查馬匹鎧甲等。參,檢驗。對于該詞組讀音有兩種看法,一說“cāndiàn”,另說“cāntán”

  8、駐白日:用魯陽揮戈退日典故。魯陽,戰國時楚之縣公,傳說他曾揮戈使太陽退回。《淮南子·覽冥訓》:“魯陽公與韓構難,戰酣,日暮,援弓而揮之,日為之退三舍。”(一舍等于三十里)于是二人繼續戰斗。

  9、為待:為的是等待,戰方酣:戰斗正激烈。

  【白話譯文】

  將軍騎馬出了紫塞長城,去與駐扎在烏貪的冒頓作戰。兩軍在雁門關的北面發起了戰爭,我軍與敵軍在城南布下了陣勢。戰爭一夜未停,戰士們的雕弓發出的鳴聲抑揚動聽,鐵騎的奔跑聲到次日天亮還未斷絕。戰士們晚上浴血奮戰,白天本應駐地休息,但他們并未停下來,只等作戰勝利再好好地睡上一覺。

  【創作背景】

  唐高宗時代,李治當局對突厥、高麗、百濟、吐蕃等外族邊境發動了多次大大小小的戰爭,漢軍將士英勇頑強反擊匈奴,盧照鄰有感于將士們的這種精神,從而寫下此篇。

  【賞析】

  這是一首擬古詩,通過描寫漢初與匈奴的邊境戰爭,歌頌了當時邊防將士浴血奮戰,保衛疆土的功績,反映了唐初對外戰爭的某些現實。

  詩的首聯是嚴整的對句。“將軍出紫塞,冒頓在烏貪”指出交戰的雙方,又介紹交戰的地理背景。能征善戰的單于冒頓,殺父自立,滅東胡,逐月支,征服丁零,侵入秦之河南(今內蒙古河套一帶)地,勢力強盛。西漢初年,不時進一步南下侵擾,嚴重影響西漢王朝。這里以“冒頓”對“將軍”,冒頓既已如此勇猛,那么“將軍”自然也是身手不凡的。這里為下文的酣戰作鋪墊。“烏貪”與“紫塞”相對,說明是在異域的。“紫塞”是古代人們對長城的習慣稱謂。紫色,象征著高貴、莊嚴,不可侵犯,正與烏相對。“烏”字后再加以“貪”字,更易使人產生鄙薄感。詩歌利用字詞的形、義及色彩在人們心中的定勢,巧妙地造成一種邪不壓正的氣勢,既為下文作鋪墊,又表現必勝的信心。

  “笳喧雁門北,陣翼龍城南”,照應首句,指出“將軍出紫塞”的原因。敵人如此猖狂,漢軍自然要奮起抗敵。下句的“陣翼龍城南”也因此有了著落。不但正面迎擊,還左右包圍,兩翼的戰陣已達“龍城南”——直搗敵巢。足見漢軍之強大,英勇抗擊外敵的浩然正氣充斥字里行間。

  “雕弓夜宛轉,鐵騎曉參驔”,進一步描寫抗敵將士的戰斗生活。他們嚴陣以待夜不釋弓,晨不離鞍,隨時準備飛矢躍馬,追奔逐北。比起“枕戈待旦”,“夜抱玉鞍”這樣的描寫新穎而有氣魄。“宛轉”“參驔”,既恰當地表現了前方將士緊張而又鎮定自若的心情,又充滿了必勝的信心。

  “應須駐白日,為待戰方酣”是流傳千古的名句。詩里雖沒具體說明這次交鋒是什么時候開始的,但白日即將結束,戰斗還在激烈地進行。將士們等待迎接決戰的勝利,因此從心底發出了呼喚:“太陽呀!請您留下來,讓我們與敵軍決一雌雄!”日出日落是不可改變的自然規律,“應須駐白日”的呼喚,表面悖理而近癡,實則生動地表現了將士們高昂的斗志。這是由“安得長繩系白日”詩句變化來的。結尾以“戰方酣”三字,并未直說戰爭的勝負,但孰勝孰負已然明了,因為第二聯已表明直搗敵巢——陣翼龍城南了。總體來說,這是一首裁樂府以入律的佳作。

  盧照鄰主要影響

  詩作

  盧照鄰工詩,現存詩作中,以“染疾”為界可以明顯的分為兩個時期:前期詩人壯志凌云,才華橫溢,作品格調相對高昂,感情奔放;后期詩人為“風疾”所折磨,痛不欲生,處境困危,詩歌境界幽寂,風格趨向悲涼、凄苦。

  一、前期

  (一)風格特征

  從盧照鄰前期創作的詩歌內容角度看,其多種題材的詩歌感情基調均激昂慷慨。

  1.邊塞詩。盧照鄰早年在任鄧王府典簽期間出使西北,親臨塞外,耳目所及、心有所感,曾經沿用樂府舊題,寫下一些頗具剛健之氣的邊塞之作,情真意切,很能反映他當時的滿腹才情及渴望建功立業的豪情壯志,詩歌感情基調激昂慷慨。其中《劉生》、《紫騮馬》和《戰城南》最具代表性。這些邊塞詩幾乎成了盧照鄰人生前期的代表作。詩人無論是寫“但令一顧重,不吝百身輕”的古代英雄劉生、馳騁沙場“不辭橫絕漠,流血幾時干”的紫騮馬,還是刻畫鏖戰城南“應須駐白日,為待戰方酣”的將軍形象,無一例外地賦予士兵、戰馬、將軍英勇無畏的流血犧牲精神,感情激昂慷慨,表明詩人早歲渴望建功立業的雄心。

  2.贈別詩。除去邊塞詩,盧照鄰早期創作的不少贈別詩,也別有特色。在離別的感傷中仍不乏慷慨之氣,可見年輕詩人的不凡心志。有一首《西使兼送孟學士南游》,這首詩是詩人在任鄧王府典簽期間,奉鄧王之使命西行塞外,和南下的孟利貞學士離別而作。詩中寫行人漂泊在外,恰如飄飛的蓬草,道出自己和友人的羈旅之愁。同時以王粲自比,以孔融比孟學士,極寫“零雨”迷濛中送別友人的悲傷情懷。“零雨悲王粲”之“悲”和“悵望待秋鴻”之“悵”,表明詩人在近乎春風得意的人生路途中,也時有不盡如人意的感傷,但這種感傷并非前期作品主流,很快在結句“唯余劍鋒在,耿耿氣成虹”的壯語中,一切悲愁悵惘就消失殆盡、蕩然無存,只剩下劍鋒的耀眼光芒和志氣沖天的光明彩虹。可見少年盧照鄰即便在和友人離別之際、自己獨自漂泊之時,仍然洋溢著精神煥發、銳意進取的昂揚風貌。當然盧照鄰在《至望喜矚目言懷貽劍外知己》《和吳侍御被使燕然》等贈別詩中,均能一掃離別詩之憂傷、纏綿,表達有所作為的躊躇壯志。

  3.寫景詩。盧照鄰“染疾”之前,還作過部分寫景詩。《十五夜觀燈》就是其中一首,詩中描摹的美妙絕倫的元宵燈景,令人賞心悅目。足見此時詩人平坦順暢的人生旅程,讓他的詩句里更多體現的是絢麗多姿的景象,清新愉悅的心情。

  在盧照鄰現存作品中,類似《十五夜觀燈》一類單純的寫景詩并不多見,但由于詩人年輕時多次往返于蜀中、長安,雄險綺麗的巴蜀山水成為他多彩的詩筆集中描繪的對象:“層冰橫九折,積石凌七盤”(《早度分水嶺》)的高峻蜀道,“澗流漂素沫,巖景靄朱光”(《至陳倉曉晴望京邑》)的陳倉秀美山澗,“隱轔度深谷,遙裊上高云”(《至望喜矚目言懷貽劍外知己》)的劍閣崢嶸棧道,凡此等等舉不勝舉。染疾以前的盧照鄰著力描繪這些絢麗山水,以寄托自己的滿腹才情,多數詩歌表現詩人積極入世、躋身仕途的高亢熱情。因此無論是盧照鄰的邊塞詩、贈別詩,還是寫景詩,多種題材的早期詩歌作品體現了詩人奮發昂揚的精神風貌。盧照鄰這一時期多種題材的詩作感情基調均激昂慷慨,呈現出高昂、奔放的風格特征。

  (二)體式和語言特點

  從盧照鄰前期詩歌所選擇的體式及運用的語言等形式角度看,也體現了其前期高昂、奔放的詩風。前期詩歌多采用五言律詩的形式。《盧照鄰集》中現存詩作98首,以五言律詩數量為最,共有29題31首,其中約有三分之二的篇幅都是前期創作的。

  細讀盧照鄰前期詩作,里面不乏大量清新、壯麗的語言。如《春晚山莊率題》(其一)中“鶯啼非選樹,魚戲不驚綸”、《至陳倉曉晴望京邑》中“今朝好風色,延瞰極天莊”、《元日述懷》中“草色迷三徑,風光動四鄰。愿得常如此,年年物候新”等多清新之句。又如《劉生》詩中“翠羽裝劍鞘,黃金鏤馬纓”、《戰城南》中“雕弓夜宛轉,鐵騎曉參驔”、《十五夜觀燈》中“縟彩遙分地,繁光遠綴天”多壯麗之語。這種清新、壯麗的語言風格也是詩人前期高昂、奔放詩風的具體體現。

  二、后期

  盧照鄰染疾以后,為“風疾”折磨,痛不欲生,處境困危,和前期壯志凌云,才華橫溢,重用一時的處境形成極大反差,詩歌創作一變前期積極高昂、感情奔放的格調,詩歌境界幽寂,風格趨向悲涼、凄苦。這種風格具體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首先,后期詩歌多為病后“泄憤”之作,格調悲涼。

  盧照鄰后期創作的詩歌多受其疾病影響,抒寫病后的無限憂憤,格調悲涼。悲憤疾病奪去了自己的仕途人生,如《失群雁》詩,詩人借失群的孤雁比喻自己,臥疾空山的詩人儼然詩中折羽失群的籠中雁,對那些“出任縣官”的雁行中的大雁充滿了神往和艷羨。可見盧照鄰晚年雖病臥山巖,但內心深處對朝陽地、鳳凰池,依舊充滿掛念,難以割舍,只可惜無情的疾病奪去了詩人一輩子汲汲追求的仕途人生,讓他困居籠中,處境維艱,讀之令人神傷。另有一首詩作《同臨津紀明府孤雁》與《失群雁》意思頗為相似,詩人仍以孤雁自比,抒寫內心失去仕途功名的怨恨、懷才不遇的憤懣。詩人借和朋友唱和之機,再次以孤雁自喻,傷感自己不遠萬里由北南翔,卻遭受弓箭風霜,成為一只“無有陣”“不成行”的失群之雁。然而詩的結句這只孤雁仍然希望刷羽飛赴上林之鄉,足見詩人對仕途之向往,至少到此時還未絕望。

  詩人后期詩作悲憤疾病奪去了自己的友愛親朋。盧照鄰后期詩作中多次出現“孤雁”的形象,而這恰恰是詩人晚年臥疾以后失去友愛親朋,形單影只、落寞孤獨的象征。如詩人較為著名的七言古詩《行路難》,不說此詩后半部分的議論是多么富有哲理,只看前半就已深感詩人于詩歌中寄托染疾以后,疾病趕走昔日文朋詩友的無奈。詩人看透世間人情,已然被社會拋棄于荒山孤嶺之中。

  詩人后期詩作悲憤疾病奪去了自己的生存條件。當無情的疾病奪去了盧照鄰的仕途政治理想、文朋詩友之后,最后又殘酷地奪走了詩人賴以生存的健康,終于把詩人逼到了人生的絕路。其詩《羈臥山中》就是當時生活的生動寫照。當詩人臥疾空山,與世隔絕,如同行尸走肉般在山中苦度光陰,從其自身行止的艱難凄苦,可知他已被疾病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當賴以生存的健康完全被剝奪,羸病的詩人則寄希望于能早日解脫身心痛苦,幻想著能學道升仙了。

  總之,盧照鄰的后期詩作記載著詩人被疾病折磨,奪去仕途理想、文朋詩友和生存條件的林林總總,使得這一時期的作品打上了鮮明的悲涼烙印。

  其次,后期詩作多為古體、五言排律及騷體。

  和前期創作運用五律不同,盧照鄰染疾以后多選用古體、五言排律或騷體等進行詩歌創作。這種文體的變化具有一定的規律,其原因在于前期的五律,篇幅較短,又受格律的限制,束縛了詩人直抒胸臆的憂憤的發泄;而古體詩、五言排律的篇幅較長,騷體詩賦則以抒情、鋪陳見長,這些形式便于詩人抒發病后越積越深的排山倒海般的憂憤。

  此外盧照鄰后期詩作多用暗淡、哀愁、凄清的意象,如孤雁、枯樹、悲風、斑鬢等等,形成一個鮮明的意象群,和詩人前期詩作鮮艷、明朗的白云、明月、夏荷、秋樹等形成鮮明對比。后期詩作語言上則多用“孤”“獨”“悲”“愁”等字營構一個獨特的語義場,和前期清新、壯麗的語言大相徑庭。

  綜觀盧照鄰的后期詩作,無論是詩歌作品的悲涼格調,還是長于抒情的古體、騷體形式,亦或是詩中暗淡、哀愁、凄清的意象和語言等,都鮮明地體現了盧照鄰后期詩歌悲涼、凄苦的風格特征。[13]

  駢文

  盧照鄰的駢文與詩一樣具有鮮明的時代和個性特征。吸收“徐庾體”的重抒情部分,又擺脫徐庾大部分駢文形式凝固、文氣堵塞、典事繁復和辭藻華麗的束縛,形成了其駢文的主要特點。在相對平靜、氣勢昂揚的時代環境下,將個人懷才不遇的牢騷心態和自傲獨立、堅貞自守的高傲情懷,以及遭受的沉疴痼疾之痛,淋漓盡致、清新自然地傾瀉在其駢文中。這形成了對仗工整又不凝滯,句式豐富又恰當,典事平實飄逸且緊貼文意,辭藻清新流暢等特點。如:

  余早游西鎬,及周史之闕文;晚臥東山,憶漢庭之遺事。平津侯之賓館,馬廄蕭條;李司隸之仙舟,龍門荒毀。交交黃鳥,集于栩兮集于桑;營營蒼蠅,止于藩兮止于棘。九原可作,松有隧兮兔有埏;三湘不追,川無梁兮鳥無徑。輟斤之慟,何獨莊周?聞笛而悲,寧惟向秀?徒勤觀海,未知渤潏之倪;永好談天,莫究氤氳之數。遂抽短翰,為之序云。(《南陽公集序》)

  這是文章最后一段,共26句。前面24句都為工整的隔句對,句型并不全為四六言,而是靈活多變,依次為46對、64對、47對、74對、44對和46對,最后以散體句結尾。句式上,騷體句、詩體句和一般對句錯雜連接,對仗中夾用疊字對,摹景狀物,形象生動。這些都使文氣流暢、疏逸;同時,語言平實,無生字僻字;典事也為通用常見,并且緊隨文意,最獨特的是用一些悲情詞語,如“闕文”“遺事”“蕭條”“荒毀”“痛”“悲”等,將自己的個人身世、人生感悟詩情化駢序的結尾,從而使其駢文具有濃厚的個人抒情化色彩,沖淡了駢文凝重典雅、高深奧僻的文氣。同時,強烈的抒情也改變了駢序側重議論、鋪排、夸張敘述的形式特點,具有獨特的個性風格。

  盧照鄰駢文具有突出的個性風格。首先是騷體句較多。所謂騷體句指自“屈原《離騷》而來,是帶’兮’字的句式,是從騷體賦帶入駢文中來的。”在楚辭中,兮字的出現方式有兩種,一是出句結尾處,如“朝飲木蘭之墜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離騷》),一是在于兩句的各句當中,如“悲莫悲兮生別離,樂莫樂兮新相知”(《大司命》),駢文中由于受工整對仗的限制,句末兮字出現較少,句中兮字則一般是出現在駢賦中,如“邊風急兮城上寒,井徑滅兮丘隴殘”(鮑照《蕪城斌》)。盧照鄰駢文中,兮字不但存在于駢斌中,如:“眺窮陰兮斷地,看積水兮連天。 … … 玉為粒兮桂為薪,堂有琴兮室無人”(《秋霖賦》), “侏儒何功兮短飽,曼倩何負兮長貧”(《雙槿樹賦》),而且大量存在于其它駢體中。無論是句末后綴“兮”還是句中點綴“兮”,在其駢文中處處可見。從中可以看出盧照鄰有意對騷體的模仿,是他希望借“發憤以抒情”(《惜誦》)的騷體來澆心中的塊壘,無意為駢文卻成了比較工整的驕文。因此,“兮”字在這里不僅是一個語氣詞或楚語方言符號,更是一種特殊的情感符號,一種在悲嘆有才無位、有時無命的情況下,無助的生命個體對人生、對社會的思索與追問,失望與憤怒!

  疊字對在盧照鄰駢文中也是一個引人注目的現象。疊字句多用來摹景、狀物、象聲、擬情,具有渲染氣氛、強化效果的作用。無論是駢斌、駢序還是《五悲》《釋疾文》等,疊字對都應接不暇、琳瑯滿目,并且狀物、摹景和擬情水乳交融又景為情生,以情為主。如“長櫛風而沐雨,永棲棲以遑遑”(《秋霖賦》),虛為寫景,實為抒發不知所從之情;“樂沈于海,河間王初睠睠于古篇;禮適諸夷,齊叔孫區區于綿蕝”(《附馬都尉喬君集序》),既是敘述喬君集子風格也是表達自己文學觀點;“每兢兢于暗室,恒詡詡于明時”(《五悲 · 悲窮通》),則既描寫了作者目前的困境,又展示了其孤傲自詡的性格。這樣的疊字對在其駢文中十分豐富。此外,“萋萋”與“秩秩”則描摹春草之盛和樹干之挺,“淋淋”與“寂寂”則寫獨居環境之靜和孤寂之情,“朝朝”與“年年”則襯托光陰虛度,壯志難酬,可以說,不管何時何地,盧照鄰都忘不了疊字對的使用。而且,這些疊字對大部分是狀幽靜無助之景境,表達孤寂、傷感之情。如“悄悄”與“眇眇”,“片片”與“幽幽”,“杳杳冥冥”與“昏昏默默” , “翳翳”與“綿綿” , “栩栩”與“茫茫” , “歲歲年年”與’‘朝朝暮驀”等。這種頻繁的疊字對不僅區別于徐庾體,也迥異于同時的其他三杰,駱賓王、楊炯、王勃等的駢文中疊字對的出現頻率就低得多。這與疊字對更善于表達纏綿悱惻、凄涼傷感的情懷有關,另一方面,這也促使了盧照鄰駢文的平易化、情感化。

  典事上,盧照鄰駢文也呈現平實通俗化的趨勢,明朗輕快、融典入情,特別是將自己深沉的、無法解脫的哀怨不平之情和歷史上的同病相憐的失意者結合起來,文氣暢通,神采飛揚。如“孕天然之靈質,稟大塊之奇工。嘴距足以自衛,毛羽足以凌風。懷九圍之遠志,托萬里之長空。陰云低而含紫,陽景升而帶紅。經過巫峽之下,惆悵彭門之東”(《馴鳶賦》),則化用《莊子》的大鵬意象而不露端倪,意到筆隨,以物自況,托物言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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