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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調歌頭原文、譯文

時間:2024-08-20 23:19:52 思穎 水調歌頭 我要投稿

水調歌頭原文、譯文

  水調歌頭,詞牌名,又名“元會曲”“凱歌”臺城游“水調歌”“花犯念奴”“花犯”。下面我們來看看水調歌頭原文、譯文,歡迎閱讀。

  水調歌頭原文、譯文 1

  《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原文

  丙辰中秋,歡飲達旦,大醉,作此篇,兼懷子由。(序)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⑺,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翻譯

  丙辰年的中秋節,高興地喝酒(直)到第二天早晨,(喝到)大醉,寫了這首(詞),同時懷念(弟弟)子由。

  明月從什么時候出現的?(我)端著酒杯問青天。不知道在天上的神仙宮闕里,現在是什么年代了。我想乘著風回到天上(好像自己本來就是從天上下到人間來的,所以說“歸去”),又恐怕在美玉砌成的美麗月宮,經受不住寒冷。在浮想聯翩中,對月起舞,月光下的身影也跟著做出各種舞姿,清冷的月宮,哪里比得上人間。月亮轉動,照遍了華美的樓閣,夜深時,月光又低低地透進雕花的門窗里,照著心事重重不能安眠的人。月亮既圓,便不應有恨了,但為什么常常要趁著離別的時候圓呢?人的遭遇,有悲哀,有歡樂,有離別,也有團聚;月亮呢,也會遇到陰、晴、圓、缺。這種情況,自古以來如此,難得十全十美。只愿我們都健康和長壽,雖然遠離千里,也能共同欣賞這美麗的月色。

  《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注釋

  ⑴丙辰:指公元1076年(宋神宗熙寧九年)。這一年蘇軾在密州(今山東省諸城市)任太守。

  ⑵達旦:到天亮。

  ⑶子由:蘇軾的弟弟蘇轍的字。

  ⑷把酒:端起酒杯。把,執、持。

  ⑸天上宮闕(què):指月中宮殿。闕,古代城墻后的石臺。

  ⑹歸去:回去,這里指回到月宮里去。

  ⑺瓊(qióng)樓玉宇:美玉砌成的樓宇,指想象中的仙宮。

  ⑻不勝(shèng,舊時讀shēng):經受不住。勝:承擔、承受。

  ⑼弄清影:意思是月光下的身影也跟著做出各種舞姿。弄:賞玩。

  ⑽何似:何如,哪里比得上。

  ⑾轉朱閣,低綺(qǐ)戶,照無眠:月兒移動,轉過了朱紅色的樓閣,低低地掛在雕花的窗戶上,照著沒有睡意的人(指詩人自己)。朱閣:朱紅的華麗樓閣。綺戶:雕飾華麗的門窗。

  ⑿不應有恨,何事長(cháng)向別時圓:(月兒)不該(對人們)有什么怨恨吧,為什么偏在人們分離時圓呢?何事:為什么。

  ⒀此事:指人的“歡”“合”和月的“晴”“圓”。

  ⒁但:只。

  ⒂千里共嬋(chán)娟(juān):只希望兩人年年平安﹐雖然相隔千里,也能一起欣賞這美好的月光。共:一起欣賞。嬋娟:指月亮。

  《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賞析

  此詞是中秋望月懷人之作,表達了對胞弟蘇轍的無限懷念。詞人運用形象描繪手法,勾勒出一種皓月當空、親人千里、孤高曠遠的境界氛圍,反襯自己遣世獨立的意緒和往昔的神話傳說融合一處,在月的陰晴圓缺當中,滲進濃厚的哲學意味,可以說是一首將自然和社會高度契合的感喟作品。

  詞前小序說:“丙辰中秋,歡飲達旦,大醉,作此篇,兼懷子由。”丙辰,是公元1076年(北宋神宗熙寧九年)。當時蘇軾在密州(今山東諸城)做太守,中秋之夜他一邊賞月一邊飲酒,直到天亮,于是做了這首《水調歌頭》。蘇軾一生,以崇高儒學、講究實務為主。但他也“齠齔好道”,中年以后,又曾表示過“歸依佛僧”,是經常處在儒釋道的糾葛當中的。每當挫折失意之際,則老莊思想上升,借以幫助自己解釋窮通進退的困惑。公元1071年(熙寧四年),他以開封府推官通判杭州,是為了權且避開汴京政爭的漩渦。公元1074年(熙寧七年)調知密州,雖說出于自愿,實質上仍是處于外放冷遇的地位。盡管當時“面貌加豐”,頗有一些曠達表現,也難以遮掩深藏內心的郁憤。這首中秋詞,正是此種宦途險惡體驗的升華與總結。“大醉”遣懷是主,“兼懷子由”是輔。對于一貫秉持“尊主澤民”節操的作者來說,手足分離和私情,比起廷憂邊患的國勢來說,畢竟屬于次要的倫理負荷。此點在題序中并有深微的提示。

  在月亮這一意象上集中了人類無限美好的憧憬與理想。蘇軾是一位性格豪放、氣質浪漫的文學家,當他抬頭遙望中秋明月時,其思想情感猶如長上了翅膀,天上人間自由翱翔。反映到詞里,遂形成了一種豪放灑脫的風格。

  此詞上片望月,既懷逸興壯思,高接混茫,而又腳踏實地,自具雅量高致。一開始就提出一個問題:明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有的——“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把酒問天這一細節與屈原的《天問》和李白的《把酒問月》有相似之處。其問之癡迷、想之逸塵,確實是有一種類似的精、氣、神貫注在里面。從創作動因上來說,屈原《天問》洋洋170余問的磅礴詩情,是在他被放逐后彷徨山澤、經歷陵陸,在楚先王廟及公卿祠堂仰見“圖畫天地山川神靈”及“古賢圣怪物行事”后“呵而問之”的(王逸《楚辭章句·天問序》)。是情景觸碰激蕩的產物。李白的《把酒問月》詩自注是:“故人賈淳令予問之。”當也是即興遣懷之作。蘇軾此詞正如小序中所言是中秋望月,歡飲達旦后的狂想之曲,亦屬“佇興之作”(王國維《人間詞話》)。它們都有起得突兀、問得離奇的特點。從創作心理上來說,屈原在步入先王廟堂之前就已經是“嗟號昊旻,仰天嘆息”(王逸《楚辭章句·天問序》),處于情感迷狂的精神狀態,故呵問青天,“似癡非癡,憤極悲極”(胡浚源《楚辭新注求確》)。李白是“唯愿當歌對酒時,月光長照金樽里”(《把酒問月》),那種因失意悵惘的郁勃意緒,也是鼻息可聞的。蘇軾此詞作于丙辰年,時因反對王安石新法而自請外任密州。既有對朝廷政局的強烈關注,又有期望重返汴京的復雜心情,故時逢中秋,一飲而醉,意興在闌珊中饒有律動。三人的創作心理實是脈絡暗通的。

  蘇軾把青天當做自己的朋友,把酒相問,顯示了他豪放的性格和不凡的氣魄。李白的《把酒問月》詩說:“青天有月來幾時?我今停杯一問之。”不過李白這里的語氣比較舒緩,蘇軾因為是想飛往月宮,所以語氣更關注、更迫切。“明月幾時有?”這個問題好像是在追溯明月的起源、宇宙的起源;又好像是在驚嘆造化的巧妙,可以從中感受到詩人對明月的贊美與向往。

  接下來兩句:“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把對于明月的贊美與向往之情更推進了一層。從明月誕生的時候起到現在已經過去許多年了,不知道在月宮里今晚是一個什么日子。詩人想象那一定是一個好日子,所以月才這樣圓、這樣亮。他很想去看一看,所以接著說:“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唐人稱李白為“謫仙”,黃庭堅則稱蘇軾與李白為“兩謫仙”,蘇軾自己也設想前生是月中人,因而起“乘風歸去”之想。他想乘風飛向月宮,又怕那里的瓊樓玉宇太高了,受不住那兒的寒冷。“瓊樓玉宇”,語出《大業拾遺記》:“瞿乾祐于江岸玩月,或謂此中何有?瞿笑曰:‘可隨我觀之。’俄見月規半天,瓊樓玉宇爛然。”“不勝寒”,暗用《明皇雜錄》中的典故:八月十五日夜,葉靜能邀明皇游月宮。臨行,葉叫他穿皮衣。到月宮,果然冷得難以支持。這幾句明寫月宮的高寒,暗示月光的皎潔,把那種既向往天上又留戀人間的矛盾心理十分含蓄地寫了出來。這里還有兩個字值得注意,就是“我欲乘風歸去”的“歸去”。也許是因為蘇軾對明月十分向往,早已把那里當成自己的歸宿了。從蘇軾的思想看來,他受道家的影響較深,抱著超然物外的生活態度,又喜歡道教的養生之術,所以常有出世登仙的想法。他的《前赤壁賦》描寫月下泛舟時那種飄飄欲仙的感覺說:“浩浩乎如馮虛御風,而不知其所止;飄飄乎如遺世獨立,羽化而登仙。”也是由望月而想到登仙,可以和這首詞互相印證。詞人之所以有這種脫離人世、超越自然的奇想,一方面來自他對宇宙奧秘的好奇,另一方面更主要的是來自對現實人間的不滿。人世間有如此多的不稱心、不滿意之事,迫使詞人幻想擺脫這煩惱人世,到瓊樓玉宇中去過逍遙自在的神仙生活。蘇軾后來貶官到黃州,時時有類似的奇想,所謂“小舟從此逝,江海寄余生”。然而,在詞中這僅僅是一種打算,未及展開,便被另一種相反的思想打斷:“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這兩句急轉直下,天上的.“瓊樓玉宇”雖然富麗堂皇,美好非凡,但那里高寒難耐,不可久居。詞人故意找出天上的美中不足,來堅定自己留在人間的決心。一正一反,更表露出詞人對人間生活的熱愛。同時,這里依然在寫中秋月景,讀者可以體會到月亮的美好,以及月光的寒氣逼人。這一轉折,寫出詞人既留戀人間又向往天上的矛盾心理。這種矛盾能夠更深刻地說明詞人留戀人世、熱愛生活的思想感情,顯示了詞人開闊的心胸與超遠的志向,因此為歌詞帶來一種曠達的作風。

  但蘇軾畢竟更熱愛人間的生活,“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與其飛往高寒的月宮,還不如留在人間趁著月光起舞呢!“清影”,是指月光之下自己清朗的身影。“起舞弄清影”,是與自己的清影為伴,一起舞蹈嬉戲的意思。李白《月下獨酌》說:“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蘇軾的“起舞弄清影”就是從這里脫胎出來的。“高處不勝寒”并非作者不愿歸去的根本原因,“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才是根本之所在。與其飛往高寒的月宮,還不如留在人間,在月光下起舞,最起碼還可以與自己清影為伴。這首詞從幻想上天寫起,寫到這里又回到熱愛人間的感情上來。從“我欲”到“又恐”至“何似”的心理轉折開闔中,展示了蘇軾情感的波瀾起伏。他終于從幻覺回到現實,在出世與入世的矛盾糾葛中,入世思想最終占了上風。“何似在人間”是毫無疑問的肯定,雄健的筆力顯示了情感的強烈。

  下片懷人,即兼懷子由,由中秋的圓月聯想到人間的離別,同時感念人生的離合無常。“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這里既指自己懷念弟弟的深情,又可以泛指那些中秋佳節因不能與親人團圓以至難以入眠的一切離人。“無眠”是泛指那些因為不能和親人團圓而感到憂傷,以致不能入睡的人。詞人無理地埋怨明月說:“明月您總不該有什么怨恨吧,為什么老是在人們離別的時候才圓呢?”相形之下,更加重了離人的愁苦了。這是埋怨明月故意與人為難,給人增添憂愁,無理的語氣進一步襯托出詞人思念胞弟的手足深情,卻又含蓄地表示了對于不幸的離人們的同情。

  接著,詩人把筆鋒一轉,說出了一番寬慰的話來為明月開開脫:“人固然有悲歡離合,月也有陰晴圓缺。她有被烏云遮住的時候,有虧損殘缺的時候,她也有她的遺憾,自古以來世上就難有十全十美的事。”這三句從人到月、從古到今做了高度的概括。從語氣上,好像是代明月回答前面的提問;從結構上,又是推開一層,從人、月對立過渡到人、月融合。為月亮開脫,實質上還是為了強調對人事的達觀,同時寄托對未來的希望。因為,月有圓時,人也有相聚之時。很有哲理意味。

  詞的最后說:“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嬋娟”是美好的樣子,這里指嫦娥,也就是代指明月。“共嬋娟”就是共明月的意思,典故出自南朝謝莊的《月賦》:“隔千里兮共明月。”既然人間的離別是難免的,那么只要親人長久健在,即使遠隔千里也還可以通過普照世界的明月把兩地聯系起來,把彼此的心溝通在一起。“但愿人長久”,是要突破時間的局限;“千里共嬋娟”,是要打通空間的阻隔。讓對于明月的共同的愛把彼此分離的人結合在一起。古人有“神交”的說法,要好的朋友天各一方,不能見面,卻能以精神相通。“千里共嬋娟”也可以說是一種神交了,這兩句并非一般的共勉,而是表現了作者處理時間、空間以及人生這樣一些重大問題所持的態度,充分顯示出詞人精神境界的豐富博大。王勃有兩句詩:“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意味深長,傳為佳句,與“千里共嬋娟”有異曲同工之妙。另外,張九齡的《望月懷遠》說:“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許渾的《秋霽寄遠》說:“唯應待明月,千里與君同。”都可以互相參看。但愿人人年年平安,相隔千里也能共享著美好的月光,表達了作者的祝福和對親人的思念,表現了作者曠達的態度和樂觀的精神。蘇軾就是把前人的詩意化解到自己的作品中,熔鑄成一種普遍性的情感。正如詞前小序所說,這首詞表達了對弟弟蘇轍(字子由)的懷念之情,但并不限于此。可以說這首詞是蘇軾在中秋之夜,對一切經受著離別之苦的人表示的美好祝愿。

  此篇是蘇詞代表作之一。從藝術成就上看,它構思奇拔,畦徑獨辟,極富浪漫主義色彩,是歷來公認的中秋詞中的絕唱。從表現方面來說,詞的前半縱寫,后半橫敘。上片高屋建瓴,下片峰回路轉。前半是對歷代神話的推陳出新,也是對魏晉六朝仙詩的遞嬗發展。后半純用白描,人月雙及。它名為演繹物理,實則闡釋人事。筆致錯綜回環,搖曳多姿。從布局方面來說,上片凌空而起,入處似虛;下片波瀾層疊,返虛轉實。最后虛實交錯,紆徐作結。全詞設景清麗雄闊,以詠月為中心表達了游仙“歸去”與直舞“人間”、離欲與入世的盾和困惑,以及曠達自適,人生長久的樂觀枋度和美好愿望,極富哲理與人情。立意高遠,構思新穎,意境清新如畫。最后以曠達情懷收束,是詞人情懷的自然流露。情韻兼勝,境界壯美,具有很高的審美價值。此詞全篇皆是佳句,典型地體現出蘇詞清雄曠達的風格。

  作者既標舉了“絕塵寰的宇宙意識”,又摒棄那種“在神奇的永恒面前的錯愕”情態(聞一多評《春江花月夜》語)。他并不完全超然地對待自然界的變化發展,而是努力從自然規律中尋求“隨緣自娛”的生活意義。所以,盡管這首詞基本上是一種情懷寥落的秋的吟詠,讀來卻并不缺乏“觸處生春”、引人向上的韻致。

  對于這首《水調歌頭》歷來都是推崇備至。胡仔《苕溪漁隱叢話》認為此詞是寫中秋的詞里最好的一首。這首詞仿佛是與明月的對話,在對話中探討著人生的意義。既有理趣,又有情趣,很耐人尋味。因此九百年來傳誦不衰。吳潛《霜天曉角》:“且唱東坡《水調》,清露下,滿襟雪。”《水滸傳》第三十回寫八月十五“可唱個中秋對月對景的曲兒”,唱的就是這“一支東坡學士中秋《水調歌》。”可見宋元時傳唱之盛。全詞意境豪放而闊大,情懷樂觀而曠達,對明月的向往之情,對人間的眷戀之意,以及那浪漫的色彩,瀟灑的風格和行云流水一般的語言,能給人們以健康的美學享受。

  水調歌頭原文、譯文 2

  水調歌頭·安石在東海

  宋代:蘇軾

  余去歲在東武,作《水調歌頭》以寄子由。今年子由相從彭門居百余日,過中秋而去,作此曲以別。余以其語過悲,乃為和之,其意以不早退為戒,以退而相從之樂為慰云耳

  安石在東海,從事鬢驚秋。

  中年親友難別,絲竹緩離愁。

  一旦功成名遂,準擬東還海道,扶病入西州。雅志困軒冕,遺恨寄滄洲。

  歲云暮,須早計,要褐裘。

  故鄉歸去千里,佳處輒遲留。

  我醉歌時君和,醉倒須君扶我,惟酒可忘憂。一任劉玄德,相對臥高樓。

  譯文:

  當年謝安隱居在東海,出仕做官鬢發已霜秋,中年難與親友別,唯有絲竹緩離愁。一旦功成名就,準備返歸東海,誰料抱病入西州。做官困擾了隱居的雅志,遺恨寄托于田園山丘。

  既已年高衰朽,便當及早劃籌,要做百姓穿粗裘。返回故鄉遵迢千里,選取佳地長住久留。酒醉放歌君相和,醉倒在地君扶我,只有醉時忘憂愁。任憑劉備笑我無大志,我卻甘愿身居平地,仰看他高臥百尺樓。

  注釋

  1、東武:指密州。

  2、子由:蘇軾之弟文學家蘇轍字。

  3、彭門:指徐州。

  4、此曲:指蘇轍《水調歌頭·徐州中秋》詞。

  5、安石:謝安,字安石,陽夏(今河南太康)人。東晉名臣,以功封建昌縣公,死后贈太傅。

  6、東海:謝安早年隱居會稽(今浙江紹興),東面瀕臨大海,故稱東海。

  7、絲竹:泛指管弦樂器。

  8、雅志:指退隱東山的高雅的志趣。

  9、軒冕:古代官員的車服。借指做官。

  10、滄洲:水濱,古代多用以指隱士的住處。

  11、歲云暮:即歲暮。云,語助詞。

  12、要褐裘:指換上粗布袍,意為辭官歸鄉,作普通百姓。

  13、遲留:逗留,停留。

  14、劉玄德:劉備。

  賞析

  上闋詠史,寫東晉謝安的經歷,意在“以不早退為戒”。發端明點“安石”,領起上半闋。詞人的寫作角度比較獨特,既不寫他經天緯地的才能,也不寫他建功立業的輝煌,而是寫他人生的另一側面。劈頭就寫謝安中年出仕的尷尬:他本來隱居會稽,踏上仕途時鬢發已開始染上秋霜,令人吃驚。再寫人情的難堪:人到中年,與親友相別時覺得難舍難分,于是借音樂來抒寫離愁。而后突出他一向抱有的功成身退的心愿:“一旦功成名遂,準擬東還海道”。語氣多么肯定,多么堅決,確實是對史書中所謂“安雖受朝寄,然東山之志始末不渝,每形于言色”(《晉書》)數語準確的表述。而結果卻是“扶病人西州”,這就反跌出困於軒冕不遂雅志的“遺恨”。這種“遺恨”,便是作者引出的鑒戒——“不早退”。詞中的“困軒冕”只是一個文雅的或婉轉的說法,實際上(至少在某種程度上)與貪戀功名富貴是聯系在一起的。

  下闋述懷,設想早日“退而相從之樂”。換頭“歲云暮”三字承上轉下,“歲暮”當指年華老大,“早計”是對“遺恨”而言,其內容便是“要褐裘”,亦即辭官歸隱,過平民生活。以下七句是由此產生的設想:在歸鄉的千里長途中,每逢山水名勝或有賢主、良朋接待之類好的去處,可以隨意逗留,盡情游樂,不必如官場中人因王命在身而行道局促,一層:我帶著醉意唱歌時你跟著唱和,我因醉酒倒下時你要攙扶我,——只有酒是可以使人忘懷得失的,二層:這樣,有雄心大志的人會瞧不起我們,那就悉聽尊便好了,我們只管走自己的路,三層:這種種設想,情辭懇切,言由中發,有如駿馬駐坡,不可遏止,充分表現出詞人對辭官歸隱而享弟兄“相從之樂”的夙愿。“我醉歌時君和,醉倒須君扶我”,極寫想象中“退而相從之樂”的情態,簡直是對二人的“合影”。篇末“一任劉玄德,相對臥高樓”兩句,反用典故,并非真要趨同胸無大志的庸人,而只是強調素愿的堅定不移,這體現了用典的靈活性。

  同《南鄉子》(東武望余杭)、《醉落魄》(分攜如昨)、《減字木蘭花》(賢哉令尹)等詞作一樣,這首詞著重表現了蘇軾前期思想的'另一面,雖然“功成名遂”尚未實現,出仕思想仍占上風,但在某種程度上徘徊于出處之間,卻是可以肯定的。早在嘉祐五年(1060)蘇氏弟兄寓居懷遠驛時,即有“夜雨對床”,“為閑居之樂”(蘇轍《逍遙堂會宿二首》引、《再祭亡兄端明文》等)的口頭約定,這一回正是對前約的重申,當然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出于對其弟的安慰,詞中流露出深厚的兄弟之情。不過,他在詩詞中不斷表達的這種歸臥故山的雅志,最終還是沒有實現。蘇轍詞中的“但恐同王粲,相對永登樓”,倒成了他們此后生活的寫照。

  水調歌頭原文、譯文 3

  水調歌頭

  蘇軾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譯文

  明月什么時候出現的?(我)端著酒杯問青天。不知道天上的神仙宮闕里,現在是什么年代了。(傳說神仙世界里只過幾天,地下已是幾千年,故此設問。)我想乘著風回到天上(好象自己本來就是從天上下到人間來的,所以說歸去),只怕玉石砌成的美麗月宮,在高空中經受不住寒冷(傳說月中宮殿叫廣寒宮)。在浮想聯翩中,對月起舞,清影隨人,仿佛乘云御風,置身天上,哪里象在人間!

  月亮轉動,照遍了華美的樓閣,夜深時,月光又低低地透進雕花的門窗里,照著心事重重不能安眠的人。月亮既圓,便不應有恨了,但為什么常常要趁著人們離別的時候團圓呢?人的.遭遇,有悲哀、有歡樂、有離別、也有團聚;月亮呢,也會遇到陰、睛、圓、缺;這種情況,自古以來如此,難得十全十美。只愿我們都健康和長在,雖然遠離千里,卻能共同欣賞這美麗的月色。

  注釋

  [1]選自《東坡樂府箋》。蘇軾(10371101)字子瞻,自號東坡居士,四川眉山人。宋代文學家。水調歌頭,詞牌名。

  [2]丙辰:煕寧九年(1076)。

  [3]子由:蘇軾的弟弟蘇轍的字。

  [4]把酒:端起酒杯。

  [5]宮闕:宮殿。

  [6]今夕是何年:古代神話傳說,天上只三日,世間已千年。古人認為天上神仙世界年月的編排與人間是不相同的。所以作者有此一問。

  [7]乘風歸去:駕著風,回到天上去。作者在這里浪漫地認為自己是下凡的神仙。

  [8]瓊樓玉宇:美玉砌成的樓閣。指想像中的仙宮,相傳月亮上有這樣美麗建筑。

  [9]不勝:經受不住。

  [10]弄清影:意思是月光下的身影也跟著做出各種舞姿。

  [11]何似:哪里比得上。

  [12]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月兒轉過朱紅色的樓閣,低低地掛在雕花的窗戶上,照著沒有睡意的人(指詩人自己)。朱閣:朱紅色的樓閣。綺戶:刻有紋飾門窗。照無眠:照著有心事的睡不著的人。

  [13]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月兒)不該(對人們)有什么怨恨吧,為什么偏在人們分離時圓呢?何事,為什么。

  [14]此事:指人的歡合和月的睛圓。

  [15]千里共嬋娟:雖然相隔千里,也能共享這美好的月光。嬋娟:美麗的月光,代指月亮。

  水調歌頭原文、譯文 4

  《水調歌頭·平生太湖上》

  宋代:佚名

  建炎庚戌題吳江

  平生太湖上,短棹幾經過。如今重到,何事愁與水云多?擬把匣中長劍,換取扁舟一葉,歸去老漁蓑。銀艾非吾事,丘壑已蹉跎。

  膾新鱸,斟美酒,起悲歌。太平生長,豈謂今日識干戈。欲瀉三江雪浪,凈洗胡塵千里,不用挽天河。回首望霄漢,雙淚墮清波!

  《水調歌頭·平生太湖上》譯文

  建炎四年庚戌年題于吳江

  我以前曾幾次乘舟經過太湖,如今我重來此地,為什么總覺得愁恨像湖上的云、湖中的水那樣多呢?我準備把匣中的長劍,換成一葉扁舟,歸隱江上。做官本不是我要做的事情,寄情山水的隱居生活都被耽誤了。

  切上鱸魚,斟起美酒,放聲悲歌。生長在太平盛世,萬萬沒有料到今天要飽嘗兵戈之苦。我想要傾瀉三江的水浪,消滅盡金人侵略者,決不要休戰求和。但回頭來看看朝廷,朝廷無意收復失地,讓人傷心垂淚。

  《水調歌頭·平生太湖上》注釋

  吳江:即吳淞江,太湖的支流。

  “平生太湖上”二句:我以前曾幾次乘舟經過太湖。平生:從來。太湖:古名震澤,又名具區,位于江蘇、浙江之間。短棹:此指小船。經過:曾經經過。

  “如今重到”二句:如今我重來此地,為什么總覺得愁恨像湖上的云、湖中的水那樣多呢?

  擬把:意為準備把、想把。長劍:古人佩劍,表示要爭取功名。

  “換取扁舟”二句:以劍換舟,暗示報國無門。只好終老江湖。老:終老。

  漁蓑:漁人穿的蓑衣。此指漁釣之事,即隱居江上。

  “銀艾非吾事”二句:掌管印信本不是我要做的事情,即無意仕途,想寄情山水,也因被瑣事耽誤而未能成行。

  銀:銀印,即官印。艾:像艾草殷綠色的拴印用的.絲帶。

  丘壑:山丘溝壑,泛指山水。

  蹉跎:虛度光陰。此指失時。

  膾(kuài)新鱸:燒煮新鮮的鱸魚吃。膾:把魚肉切細。鱸魚是吳江、松江、太湖一帶的名產。

  “太平生長”二句:意謂自己生長在太平盛世,萬萬沒有料到今天要飽嘗兵戈之苦。

  豈渭:哪料到。

  干戈:古代兵器,這里代指戰爭。

  三江:指流人太湖的吳淞江、婁江、東江三條支流。

  雪浪:白浪。

  凈洗胡塵:指消滅一切入侵的敵人。胡塵,指金人侵略者。

  挽天河:卷起天河之水(用以洗凈甲兵),暗指休戰。此句意謂北方失地未收復,決不能休戰求和。

  “回首望霄漢”二句:意謂作者滿懷報國志向,可是朝廷無意北伐收復失地,空使志士傷心垂淚。霄漢:本義是指天空,這里暗指朝廷。

  《水調歌頭·平生太湖上》賞析

  這首詞抒發了作者收復祖國山河的雄心和壯志難酬的悲憤。上片寫重游太湖的感觸。太湖之景天下勝,而今淪陷,可自己又報國無門,只好終老江湖。下片著重抒情,作者先用鱸魚、美酒來強調太湖的美和平靜的生活,接著寫和平生活遭受破壞,激起報國雪恥的愛國熱忱。全篇悲愴激憤,波瀾起伏,首尾呼應,唱出了愛國志士的心聲,風格沉雄、豪放。

  此詞系題于吳江橋上,因而全篇緊緊圍繞江水立意。“平生太湖上,短棹幾經過”,這里的“幾”含有說不清多少次的意思,它與“平生”“短棹”配合,把往日太湖之游寫得那么輕松愉快,為下文抒寫愁緒作了鋪墊。“如今重到,何事愁與水云多”,陡然轉到當前。接下去的詞句是感情的連續抒發。一方面留下懸念,另一方面先把感情凸顯出來產生感染力。

  “擬把匣中長劍,換取扁舟一葉,歸去老漁蓑”,以劍換舟,暗示報國無門,只好終老江湖。但是這三句用“擬”字領起,分明說只是打算。“銀艾非吾事,丘壑已蹉跎”,這兩句申足前三句句意:先說自己無意做官,后說歸隱不能。上片把出處進退的各個方面都已說盡,全篇似乎可以就此收束,然而作者并沒有說明,他何以有進退之想,以及最終是進是退,這又預示著必有新意要說。用這種似收似起的句子結束上片,是填詞家所追求的勝境。

  下片起頭“膾新鱸,斟美酒,起悲歌”三個三字句,音節疾促,勢如奔馬,作者的感情從中噴涌而出。“膾新鱸”字面上直承“漁蓑”“丘壑”。不過上邊已說“歸去老漁蓑”未成,”丘壑”之隱也已蹉跎,因而它同上片又好像無關。這種似承似轉的過片法,也是大手筆的絕技。從內容著眼,“新鱸”“美酒”都是至美之飲食,但后面接上的是“起悲歌”。此所謂以樂襯悲、愈轉愈深者也。“太平生長,豈謂今日識兵戈”,這里開始回答“何事愁與水云多”,也呼應“平生太湖上,短棹幾經過”。“豈謂”表達作者沒有想到、出于意外。全句意謂自己生長于太平盛世,萬萬沒有想到今天飽嘗了兵戈之苦。

  “欲瀉三江雪浪,洗胡塵千里,不用挽天河。”“挽天河”出自杜甫《洗兵馬》“安得壯士挽天河,凈洗甲兵長不用”。杜甫這首詩,是東、西兩京收復后,官軍繼續進擊安、史叛軍時所寫,設想天下大定之后,便如周武王既克殷,可以“偃干戈,振兵釋旅,示天下不復用”(《史記·周本紀》)。詞用這句氣勢磅礴的“挽天河洗甲兵”,移用于“凈洗胡塵”,這是一個改造;接著又說“不用挽天河”。只須“瀉三江雪浪”去“凈洗胡塵千里”。這又是一個改造。以“三江雪浪”這一“本地風光”代替“天河”,構想新奇。南宋愛國詩詞運用“挽天河”這個出典,多只用其字面,要“洗”的已不是“甲兵”,而是蒙了“胡塵”的山河。這首之外,如張元斡詞《石州慢·己酉秋吳興舟中作》“欲挽天河,一洗中原膏血”,陸游詩《八月二十二日嘉州大閱》“要挽天河洗洛嵩”都是。不過,這三句用“欲”字領起,也分明說只是有此打算。正因為有了這一打算,上片中所說的以劍換舟的打算才未實現,丘壑之隱也才蹉跎。結尾“回首望霄漢,雙淚墮清波”,“霄漢”這里暗指朝廷,作者滿懷報國志向,可是面對朝廷只能使濃愁變成傷心的雙淚,因為統治者并不允許人民通過戰斗收復失地,作者的一切設想,也都因朝廷的妥協投降而變成了泡影。

  這闋詞慷慨悲壯,每個字的后面都激烈跳蕩著一顆被壓抑的愛國心。詞中不斷掀起的波折,反映了在國事不寧的情況下個人身心無處寄托的彷徨和苦悶。千百年后讀之,仍然使人感嘆無已。

  水調歌頭原文、譯文 5

  《水調歌頭·金山觀月》

  宋朝:張孝祥

  江山自雄麗,風露與高寒。寄聲月姊,借我玉鑒此中看。幽壑魚龍悲嘯,倒影星辰搖動,海氣夜漫漫。涌起白銀闕,危駐紫金山。

  表獨立,飛霞佩,切云冠。漱冰濯雪,眇視萬里一毫端。回首三山何處,聞道群仙笑我,要我欲俱還。揮手從此去,翳鳳更驂鸞。

  《水調歌頭·金山觀月》古詩簡介

  《水調歌頭·金山觀月》是宋代詞人張孝祥的作品。此詞上片描寫雄麗的長江夜景,表現了月下江面的奇幻景色,結拍轉寫山景;下片接前結山上意脈,寫詞人在山頭觀月的遐想,由自然景象的描寫轉而抒發富有浪漫氣息的感情,表現一種游仙的意趣。全詞構思獨特,想象豐富,虛實結合,相輔相成,創造出一種浪漫的藝術境界,顯示出作者的奇特才氣和曠達心胸。

  《水調歌頭·金山觀月》翻譯/譯文

  山河是如此雄偉壯麗,微風輕拂,露珠點點,月亮高掛天上。寄聲月亮,能否借我鏡子讓我看清這月下美景。那深谷中的魚龍凄戚長鳴久久不絕,倒映在水面上的星辰也隨著微波搖動,海面上水霧彌漫黑夜漫長。遠遠望去,月光下那紫金山上的建筑猶如銀闕晶宮。

  以飛霞為玉佩,頭戴高冠,遺世獨立地俯視這人間大地。月光如冰雪般潔白,把大地照耀得明亮透澈,那萬里之外的景物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回首遙望那海上三神山,仿佛群仙都在對我笑,邀我與他們同游。乘著那鸞鳥駕駛、以鳳羽為車蓋的馬車,揮揮手揚長而去。

  《水調歌頭·金山觀月》注釋

  ⑴水調歌頭:詞牌名,又名“臺城游”等。雙調九十五字,上片九句四平韻,下片十句四平韻。

  ⑵金山:指金山寺,是江蘇鎮江的一座古剎。

  ⑶高寒:指月光,月亮。

  ⑷月姊(zǐ):原指傳說中的月中仙子、月宮、嫦娥,借指月亮。

  ⑸玉鑒:指玉鏡。鏡的美稱。

  ⑹幽壑(hè):深谷,深淵。

  ⑺海氣:海面上或江面上的霧氣。夜漫漫:黑夜漫長。

  ⑻白銀闕(què):指月宮。此處借指金山寺。

  ⑼危駐:猶高駐。紫金山:此指金山。

  ⑽表獨立:卓然而立。表,特。

  ⑾霞佩:仙女的飾物。佩,佩帶的玉飾。

  ⑿切云冠:古代一種高冠的名稱。

  ⒀眇(miǎo)視:仔細觀看。毫端:細毛的末端。比喻極細微。

  ⒁三山:傳說中的海上三座神山,即方丈、蓬萊、瀛洲。

  ⒂翳(yì)鳳:本謂以鳳羽為車蓋,后用為乘鳳之意。驂(cān)鸞:謂仙人用鸞鳥來駕車云游。

  《水調歌頭·金山觀月》賞析/鑒賞

  鎮江金山寺是聞名的古剎,唐宋以來吟詠者甚多。北宋梅堯臣的《金山寺》詩絕妙地勾劃出宋時金山矗立長江中的雄姿。蘇軾在《游金山寺》詩中更以矯健的筆力,描繪江心空曠幽優的晚景。而張孝祥這首詞則注入更多超塵的藝術幻覺。

  詞的上片描寫秋夜壯麗的長江,星空倒映,隨波搖動,呈現出一種奇幻的自然景象。“江山”二句直寫秋夜江中金山的雄麗,既寫出江山雄偉、壯闊的氣勢,又點明夜間登臨時的風露與春寒的.感覺,落筆不同凡響。“寄聲”二句,詞人置身于雄麗江山之中,馳騁著奇幻的想象,用擬人化的手法,賦予客觀物體以濃烈的主觀感情色彩。“幽壑”三句承上意而具體描繪登山寺所見的月光映照下江面的奇特景色,詞人的視角不僅能看到天上的星星、月亮,倒影在浩渺的江面上,隨著微波搖動浮現出形態各異的圖象,而且還能透過彌漫江面的無邊無際的夜霧,仿佛聽到潛藏在深水溝壑中魚龍呼嘯哀號的聲音。“涌起”二句是從上文“倒影星辰”而來。“白銀闕”形容江上涌現的滾滾白浪,在月光下好像一座座仙宮。然后由大江轉寫山上。山在江中,寺在山上,亦如水中涌起。這里對高駐金山奇景的描繪,產生了一種似乎寫真又是虛幻的藝術效果。

  過片著重抒寫作者沉浸美景而飄然出塵的思緒,既是作者對自己的一幅素描畫像,又是詞人心胸的袒露。“表獨立”“切云冠”分別化用屈原《九歌·山鬼》“表獨立兮山之上”和《九章·涉江》“冠切云之崔嵬”的詞句,表現出詞人屹然獨立在金山之巔的瀟灑出塵的神態。“飛霞佩”化用韓愈《調張籍》“乞君飛霞佩,與我高頡頏”詩句,是從服飾上來描繪。如果說這三句是外在的描述,那么“漱冰”二句則揭示自然外景沁入詞人內心的感受。詞人沉浸在如同冰雪那樣潔白的月光里,他的目力仿佛能透視萬里之外的細微景物。“回首”以下五句,宕開筆力,飄然欲仙。前人將三山融入詩詞境界中的并不少見,然而像這首詞中所具有的幻覺意識并不多。詞人超越常態的構想,充滿浪漫色彩,似乎神仙在向他微笑,要他與之同往。這是把內心濃郁的感情移進虛擬的物象中,轉化成心靈的情致創造出一種美妙的藝術境界。結末二句分別化用李白《送友人》“揮手自茲去,蕭蕭班馬鳴”和韓愈《送桂州嚴大夫》“遠勝登仙去,飛鸞不暇驂”的詩意,借寫由不暇驂轉化為驂鸞騰飛,登仙而去,展現乘坐鳳羽做的華蓋,用鸞鳥來駕車的情景,更富有游仙的意趣。結尾的虛擬與首起的實景,首尾照應,構成一個虛實相合、情景交融的整體。

  陳應行在《于湖先生雅詞序》中說:張孝祥“所作長短句凡數百篇,讀之泠然灑然,真非煙火食人辭語。予雖不及識荊,然其瀟灑出塵之姿,自然如神之筆,邁往凌云之氣,猶可以想見也。”所謂“非煙火食人辭語”,大體都指這一類詞作。這首詞所抒寫的瀟散出塵、飄然欲仙的情思,不僅顯示出作者開闊的心胸和奇特的英氣,而且生動地反映了他的詞作個性和風貌。

  水調歌頭原文、譯文 6

  《水調歌頭·平山堂用東坡韻》

  宋代:方岳

  秋雨一何碧,山色倚晴空。江南江北愁思,分付酒螺紅。蘆葉蓬舟千重,菰菜莼羹一夢,無語寄歸鴻。醉眼渺河洛,遺恨夕陽中。

  蘋洲外,山欲暝,斂眉峰。人間俯仰陳跡,嘆息兩仙翁。不見當時楊柳,只是從前煙雨,磨滅幾英雄。天地一孤嘯,匹馬又西風。

  《水調歌頭·平山堂用東坡韻》譯文

  平山堂上佇立遠望,秋雨過后,江岸的山色在晴空映襯下分外青碧。一個人輾轉大江南北,有多少憂愁思緒,都付之一醉,暫且忘卻吧。乘坐小船沿蘆葦岸邊千里漂泊,張翰那種思念菰菜莼羹就辭官歸家的作為,于我只能是一場夢了,我惟有默默無語把思念寄托給南飛鴻雁。醉眼朦朧中回望渺遠的黃河洛水,夕陽籠罩下留存多少遺憾和憤恨!

  在蘋草萋萋的洲渚外面,遠山在暮色里就要收斂他的眉峰。俯仰憑吊平山堂的人間遺跡,嘆息歐、蘇兩位仙翁已然遠逝。眼前沒了當時的楊柳,只是從前的煙雨,磨滅了幾位英雄。且唱響一聲孤嘯,我又將匹馬啟程,在西風凄緊的天地間。

  《水調歌頭·平山堂用東坡韻》注釋

  平山堂:在今揚州西北蜀崗上,為歐陽修所建.

  螺紅:紅色的螺杯。

  菰菜莼羹:相傳張翰在外作官時,見秋風起,想起了家鄉的菰菜、莼羹和鱸魚膾,就辭官歸鄉。

  河洛:黃河與洛水之間的地區。此處泛指淪陷于金兵之手的土地,故詞人有遺恨在焉。

  兩仙翁:指歐陽修與蘇東坡。

  匹馬:有作者自喻意。

  《水調歌頭·平山堂用東坡韻》賞析

  “江南江北愁思”兩句,意思是說平生行遍江南江北,積累起來的許多愁思,都付之一醉,暫時忘卻吧。借酒消愁本來是人之常情,尤以文人為甚。但作者哪里來這么多“愁思”,它的具體內容又是什么呢?一是自傷飄泊無定,二是慨嘆中原未復。這就是有點有染的寫法,即先說明性質,然后再表現內容。

  “蘆葉蓬舟千里”三句,寫詞人長年飄泊在外,不能回鄉。“蘆葉”句展示“蓬舟”(蓋有蓬頂的小舟)在長滿蘆葉的岸邊行駛之狀。“千里”極言行程之長,飄泊地域之廣闊。“菰菜莼羹”用的是張翰的典故:相傳張翰在外作官時,見秋風起,想起了家鄉的菰菜、莼羹和鱸魚膾,就命駕而歸。“菰菜莼羹”后面加上“一夢”兩字,就否定了此事的`現實性。因而只好“無語寄歸鴻”,默默無言地目送征鴻南歸。方岳是南宋后期著名的江湖派詩人之一,他少年飄蕩江湖,中年以后,雖中了進士而宦游各地,還不免有“游宦成羈旅”之感。思歸而不得,發為愁思,就是順理成章的事了。

  “醉眼渺河洛,遺恨夕陽中”一句,意思是醉酒后的詞人雙眼朦朧,河洛一帶渺不可及,而遺恨于夕陽之中,這不是其字面意思,實質上它抒發的是詞人為中原淪落,未能收復而遺恨。

  下片又從眼前景物寫起。“蘋洲外”三句,寫遠山在黃昏中的姿態。“蘋洲”是長滿蘋草的洲渚;蘋洲之外,遠山在暮色中斂下了它的眉峰,這是將愁苦的感情移入于物,寫的是帶情之景。這種寫法,一方面增加了狀物的形象性,一方面也抒發了自己的感情,可謂一舉兩得。

  “人間俯仰陳跡”至“磨滅幾英雄”五句,轉入懷古。作者遙想當年與平山堂有密切關系的歐陽修和蘇東坡兩位“仙翁”已經逝去,黯然神傷扼腕嘆息。

  “楊柳”和“煙雨”是歐陽修和蘇東坡詞中描寫的平山堂景色,作者巧妙地引用這兩個詞,除了表示對歐蘇二公無限景仰外,還寄托了滄桑之感。“楊柳”已非,“煙雨”依舊,而幾許英雄,已磨滅于此變化之中。這幾乎是文人登臨懷古的一個永恒主題,骨子里是感到人生虛幻,蒙上了一層虛無的感傷色彩,這是失意牢落者常有的感情。

  最后兩句,從懷古議論回到現實,寫自己又將匹馬登程,在西風凄烈的天地之間,悵然孤嘯。其情其景,是夠令人感傷的。這一結尾,又回到了飄泊的愁思,與上片遙相呼應。

  水調歌頭原文、譯文 7

  古詩原文

  日月如磨蟻,萬事且浮休。君看檐外江水,滾滾自東流。風雨瓢泉夜半,花草雪樓春到,老子已菟裘。歲晚問無恙,歸計橘千頭。

  夢連環,歌彈鋏,賦登樓。黃雞白酒,君去村社一番秋。長劍倚天誰問,夷甫諸人堪笑,西北有神州。此事君自了,千古一扁舟。

  譯文翻譯

  宇宙中日月行走,不停地轉動,人世間萬物也不斷地發生不斷地消亡。您看屋檐外的江水,滾滾向東流去。我已經退隱,半夜在瓢泉聽風觀雨,春天在雪樓看草賞花。年紀大了,可沒有什么大毛病,賦閑之后,躬耕田畝,自食其力。

  您外出宦游,一定會十分思鄉念歸。您回到家里,會吃黃雞,飲白酒,到村社祭祀土地神,生活自在安詳充滿情趣。祖國西北的土地淪陷金人之手,抗戰壯士手握長劍欲殺敵報國卻不被起用,而投降派執政者只是清談空論,不想收復失地。希望您為抗金復國建功立業,功成名就后再退隱。

  注釋解釋

  水調歌頭:詞牌名,又名“元會曲”“臺城游”“凱歌”“江南好”“花犯念奴”等。雙調九十五字,平韻(宋代也有用仄聲韻和平仄混用的)。相傳隋煬帝開汴河自制《水調歌》,唐人演為大曲, “歌頭”就是大曲中的開頭部分。

  楊民瞻:作者友人,其生平事跡不詳。

  “日月”句:古人把天比喻為磨盤,把太陽和月亮比喻為磨盤上的螞蟻,日夜不停地運行。

  浮:流動不固定,喻生。休:休息,喻消亡。《莊子·刻意》篇:“其生若浮,其死若休。”

  “君看”二句:以江水滾滾東流,喻時光消逝,不因我留。杜甫《登高》:“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李煜《虞美人》:“問君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蘇軾《次韻前篇》:“長江袞袞空自流,白發紛紛寧少借。”

  瓢泉:在今江西鉛山境內。此時稼軒在瓢泉附近,當有便居,以供覽勝小憩。稼軒小筑新居,始于紹熙五年(1194),而徙居瓢泉,則在慶元二年(1196)。

  雪樓:稼軒帶湖居所的樓名。

  菟(tù)裘:春秋時魯地名,在今山東泰安東南。魯隱公曾命人在菟裘建宅,以便隱退后居住。后人遂以此稱隱退之所。《左傳·隱公十一年》:“羽父請殺桓公,將以求太宰,公曰:‘為其少故也。吾將授之矣。使營菟裘,吾將老焉。’”注:“菟裘,魯邑,在泰山梁父縣南。不欲復居魯朝,故別營外邑。”

  歲晚:指人生晚年。問無恙:如果有人問我是否安好。

  橘千頭:《襄陽·耆舊傳》:“李衡為丹陽太守,遣人往武陵氾洲上作宅,種橘千株。臨死,敕兒曰:‘吾州有千頭木奴,不責汝食,歲上匹絹,亦當足用耳。’”

  夢連環:韓愈《送張道士》:“昨宵夢倚門,手取連環持。”魏懷忠注引孫汝德曰:“持連環以示還意。”黃庭堅《次韻斌老冬至書懷示子舟篇末見及之作因以贈》詩:“昨宵連環夢,秣馬待明發。”夢連環:夢中還家。“環”與“還”諧音。

  歌彈鋏:用馮諼彈鋏而歌事,《戰國策·齊策四》:“齊人有馮諼者,貧乏不能自存,使人屬孟嘗君,愿寄食門下。孟嘗君曰:‘客何好?’曰:‘客無好也。’曰:‘客何能?’曰:‘客無能也。’孟嘗君笑而受之曰:‘諾。’……居有頃,倚柱彈其劍,歌曰:‘長鋏歸來乎!食無魚。’”

  賦登樓:東漢末年,天下大亂。“建安七子”之一的王粲避難荊州,依附劉表,曾登城作《登樓賦》,述其進退畏懼之情。

  黃雞白酒:語出李白《南陵別兒童入京》詩:“白酒新熟山中歸,黃雞啄黍秋正肥。”

  “長劍倚天:此喻杰出的軍事才能和威武的英雄氣概。宋玉《大言賦》:“方地為車,圓天為蓋,長劍耿耿倚天外。”

  ”夷甫“二句:典出《晉書·桓溫傳》:“溫自江陵北伐,······過淮、泗,踐北境,與諸寮屬登平乘樓眺矚中原,慨然曰:‘遂使神州陸沉,百年丘墟,王夷甫諸人不得不任其責!’”

  ”此事“句:典出《晉書·山濤傳》:“鐘會作亂于蜀,而文帝將西征,時魏氏諸王公并在鄴,帝謂濤曰:‘西偏吾自了之,后事深以委卿。’”

  扁舟:用吳越時期越國大臣范蠡在破吳后與西施泛舟五湖的典故。

  詩文賞析

  此詞先從日月旋轉,萬物消長,大江東去等大處落筆,旨在說明宇宙無窮,流光飛逝,時不我待,隱寄壯志難酬的身世之慨。開首幾句的風格以及作者的心緒較以往風格為之一變,給人一種淡然、傷懷的平靜,絲毫不見其豪放、灑脫、堅毅、心懷天下的氣概。“磨蟻”一詞借用古意把日月交替的時光變換比作在磨盤上晝夜不停轉動的螞蟻,平添一種無聊重復之感。“浮休”二字從《莊子·刻意篇》“其聲若浮,其死若休”轉化而來,平淡地概括了萬事萬物,頗具莊老之氣,淡而化之。“君看”一句呈現這樣一個畫面:危亭高樓曠遠,檻外江水自流,一人單手拂須,當風而立,舉目遠望,眼光似遠忽近,心留物外,超塵離世。讓人不覺心生游離塵世之外,淡然人生的空寂之感。接著拍歸自身,風雨瓢泉,花草雪樓,寓悲憤于閑適。表面上看全然平淡、超脫,其實心有不甘,慘淡哀愁,潦倒自嘲。結處設問自答,將此種情緒又推進一層。上闋最末兩句繼續前句風格,連用兩個典故,平靜地表達出了自己辭官歸隱的心跡。

  上闋從整體來看,籠在一層超然之氣,可是又并非真正的心游物外,棄絕塵世,總是覺得這種淡然之中還隱有慘淡愁緒,一切似乎是作者在故作瀟灑的自嘲解笑,透露著自己的牢騷不滿之氣。

  下闋由己及友,命意用筆,略見變化。前五句對友人的現實處境深表同情。過拍便直接與楊民瞻展開對話。“夢連環,歌彈鋏,賦登樓”一口氣連用三個典故,氣勢連貫的道出楊民瞻的抑郁不得志,同時更是自己的借機發怨。“歌彈鋏”三字笑中藏淚,本來應該用來戰場殺敵為國的長劍,卻被用來彈擊和歌,吟唱風月。天大的'玩笑,英雄的悲鳴,表現得深沉有力,撓人心魄。馮諼彈鋏、王粲登樓般的遭遇,正是友人夢鄉思歸的緣由。“黃雞白酒”,想見歸隱鄉里,古樸純真之樂。但“長劍”以下,情意陡轉,怒斥群小誤國,以致志士投閑。結拍勉勵友人應以國事為重,不妨效法當年范蠡,為國家干一番事業,功成而后身退。

  辛棄疾終歸還是辛棄疾。在這首詞一開始便極力含勢收蓄平靜到怡然平淡之后,作者將他的肺腑感慨毫不保留地噴薄而出,迅猛豪壯。“長劍倚天誰問?”英雄失意的抑郁在這一刻被作者厲聲吼出,悲壯而又豪氣干云。“夷甫諸人堪笑”步步進逼,進一步道出了對屈辱求和的當權者的激憤和拷問。后句“西北有神州”,使得辛棄疾更顯大丈夫。無論當權者怎樣昏聵,委屈求和,都無須理會,因為只要為國為民,是為了祖國的大好河山而不是為幾個膽小無恥的昏聵之人賣命,因為江山是天下百姓的,所以雖然對群小怨憤生氣,但是為了百姓、為了山河還是要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西北有神州”,還要為了它繼續奮斗。全詞豪氣奔放,瀟灑怡然。

  辛棄疾的離別詞別開一家,情感真切,豪邁曠達,心系天下。此詞充滿丈夫之氣,豪放之稱,確實是當之無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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