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生的刺,痛得要命要怎么辦的經典散文
昨天吃中飯的時候,牙床肉上扎進了一根魚刺。
在餐廳的時候,嘗試用手指伸進嘴里拔出來,發現無法接觸到,那個角度很奇怪,是在上牙床的內側,手指上下左右嘗試,根本無法形成那個夠到它的曲度。那么,試一下牙簽,東刺一記,西剔一記,隱隱地剜出了血來,那根小刺還是紋絲不動,牢牢地扎著。就那樣,舌頭舔得到,但是不夠拔出它的力量,工具又完全無能為力。一整個下午,就那樣隱隱地痛著,做什么事情都沒有心思。他無時無刻用疼痛提醒你:嗨,我還在呢,你別想舒服。
言情的文字形容情傷,經常是“他就象心里的那根刺”,是啊,牙床上都如此難受,何況心里的呢。晚上回家,翻找出化妝用的眉鉗,憑感覺伸進嘴巴里,試探地想夾住那根小刺,傷及牙床也不管了,夾住了牙肉也不管了,又是刮又是夾。終于,細細地魚刺掉了出來。把它放在指腹上,目測一厘米都不足的樣子,細細地,白白的,柔軟又無辜的樣子,簡直是個偽裝成仙女的魔怪。
折騰大半天,刺雖然拔去了,疼痛卻久久不散。發個微信圈矯情一下,有朋友在下面評論說:人生真的很脆弱,容不得一粒沙一根刺。讀到這一句,竟怔怔地,無語了。
小小的魚刺,疼痛持續一兩天也就好了,那有些刺,卻是無論如何也拔不出來的,又或者,拔出來了,疼痛卻永遠在了。
用一下賈平娃先生著名小說里的一個手法
是的,本來寫了一段五百二十二個字的故事,是關于一個女人生命中的一根小刺,她說是在四十歲生日里扎進心里的,至今沒有拔出來。當然,扎進心里的刺,從來沒有人成功地拔出來過,可能麻木、可能遺忘、可能部分消化,但是不會拔出。很多時候,你自己都以為它已經不在了,卻在冷不丁的`時候,狠狠地扎你一下。就象那個在黑暗里的野獸,在你能量低落的時候,在你情動于衷的時候,在你不知道碰觸到了人生哪個開關的時候,“滋……”地撕開你一道血口子。
前段日子網上有個視頻,樸樹安靜地在唱著《送別》,“長亭外,古道邊……”,唱到“情千縷、酒一杯,聲聲離笛催”,情緒突然失控,他轉過身,想舒緩,想控制,發現已是徒然,痛哭的潮水怎么也無法退去……他只好緊緊抱著話筒,嗚咽到全身顫抖,無助地像個黑夜里四顧無人的孩子。我知道,那是心里那根刺在扎他,暗夜里的野獸在撕開艱難人生中的某個傷口。
去年的《跨界歌王》中,宋丹丹的兒子巴圖唱起《當你老了》,并在現場說是送給媽媽的。那個以喜劇笑星形象出名的丹丹,在兒子的歌聲里哭到不能自已,一個人在臺側抱著自己蹲了下來。此時的她,扎痛她的是全國人民都知道的那根刺。現如今的她,婚姻美滿,兒子亦長大成人,曾經的傷害和作為多年單身母親的艱難,都已過去,然而,那些刺,依然在。
成年人的世界里,不是沒有刺,不是不能流淚。只不過,得躲起來心碎。人生當然有眼淚都沖不掉的巨大傷悲,只是需要學會不動聲色,揣著眼淚,假裝笑著前行。
《這個殺手不太冷》里,小女孩馬蒂爾德問:“人生是總這樣痛苦嗎?還是只有小時候是這樣?”殺手里昴說:“總是如此!”是的,總是如此,只不過那些痛苦會象捉迷藏一樣,藏得越來越深,而已。
看過一個很勵志的寓言,有關于珍珠的形成。說是珍珠的孕育,是源于一粒小石子,或是河蚌受過的一道傷口。蚌殼雖硬,蚌肉卻是異常柔軟的存在。這多像一個偽裝堅強的女人啊,內心柔弱敏感卻偏偏裝上一個堅硬的外殼。當小石子進入河蚌內,便會像魔鬼一樣折磨著這個河蚌。是的,小石子成了河蚌內心里的一根刺,折磨著她,刺痛著她。兩個選擇,要么石碎蚌死玉石俱焚,要么和平相處包容同化。河蚌選擇了和平,大家都知道。我每次看這樣的故事,總懷疑河蚌是有佛性的,它用自己的柔軟包容石子,并且分泌出美麗的珍珠質,把小石子一層一層地包圍起來。最后,珍珠就這樣養成了。又想起《殺手》里的話:我所認為的最深沉的愛,莫過于分開以后,我將自己活成了你的樣子。
心里的刺,如果拔不掉,那么努力讓也變成珠玉。
“嗨,一定要寫成這樣正能量,你是有病嗎?”“我有病,你有藥嗎?不然呢?難道跑去‘山竹’的風眼里升天啊?”
寫到這里,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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