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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秀散文:風再起時
回頭再望某一年,像失色的照片,乍現眼前。這個茫然困惑的我,愿一生以歌,投入每天永不變。
時光的放映機倒退,那一年的風花雪月,現在看來,倒想讓它成為一個永遠不被解開的謎題,那些能倒退回去的是放映機似得回憶,回不去的是過去。
那一個片段里:清冷的月光,庭院里灑下葉的影,搖曳著凌晨初醒的夢。倏爾,你從我身后似風一般掠過,我輕微轉頭,看到月光下映著的你的笑臉,清新,爽朗,夜格外的靜,我也如此的靜,不只是你的微笑醉了整個夜空,還是醉了我。月亮從這個樹梢隱匿到了那個樹影里,似乎在偷聽時光里的秘密。燒心的酒,你一杯,我一杯,大概是飲盡了吐不出的話,對飲月缺樹影下,呢喃不盡離別的傷感。忽然,一滴溫熱的液體飄落在我的掌心,你我都不曾看到彼此眼眶中的眼淚。月升到高空的時候,庭院里沒了你的影子,也沒了我的影子。不知道那樹下的涼階上,是否留有眼淚的印記。
回到現在,時光依舊在慢慢的流走我們的記憶。那么匆匆,那么無情,那么悄悄然。無聲無息的,習慣了沒有月光的日子,習慣了暗夜里回憶的沙河無盡的肆虐。回憶纏住了心事千遍,由零開始,偷偷想到落淚。人離不開,種種歡笑或顧慮,人難免,有很多期盼。若說種下了什么因,就會得到什么果,為什么不能是,想要什么果,為此種下了因。或許人本身,就是一種欲壑難填的生物,為了所謂的追求,在歲月里虛耗著自己的生命,就連自己的夢消失在這歲月之中時,都渾然不覺。
罷了!
罷了!
夢境生于意念之中,就如你我的心永不相同。即便你我現在都那么小心翼翼想要去經營這么一段友誼,也都不可能撫平歲月的刀在心上留下的傷痕累累。你看那一道道,是不痛了,但是,卻觸目驚心。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到從前了。我多想能回去,從前這個詞,在人生的回憶之中,都是美好的,但往往是這樣美好的東西,命中注定不屬于我,不屬于我和你。
“任舊日路上風聲取笑我,任舊日萬念俱灰也經過,還好,我們曾經遇見過,無需要太多。”
風再起時,我依舊能想起你;
風再起時,依舊能吹落我眼角的那一滴眼淚;
風再起時,寂靜夜深中想起那個影;
我縱要依依帶淚歸去也愿意,珍貴歲月里,尋覓我心中的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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