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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九日憶山東兄弟》古詩原文與解析
《九月九日憶山東兄弟》是唐代詩人王維創作的詩歌。此詩寫出了游子的思鄉懷親之情。以下是小編整理的《九月九日憶山東兄弟》古詩原文與解析,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九月九日憶山東兄弟》古詩原文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
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株儒少一人。
《九月九日憶山東兄弟》的注釋
九月九日:指農歷九月初九重陽節。民間很器重這個節日,在這一天有登高、插茱萸、飲菊花酒等習俗,傳說能以此避災。憶:想念。山東:指華山以東(今山西),王維的家鄉就在這一帶。
異鄉:他鄉,遠離家鄉。
佳節:美好的節日。
倍:加倍,更加。
遙知:遠遠的想到。
登高:指民間在重陽節登高避邪的習俗。
茱萸:又名越椒,一種香氣濃烈的植物,重陽節時有佩戴茱萸的習俗。
譯文:
獨自在他鄉做他鄉的客人,每到歡慶佳節時,就更加思念家中的親人。
我在遙遠的異鄉想象著,今天兄弟們登高的時候,大家插戴茱萸,就少了我一個人。
《九月九日憶山東兄弟》的詩意
我獨自一人在異鄉做客人的時候,每遇到佳節良辰時總會更加思念起家鄉的親人。雖然我人在他鄉,但早就想到今天是重陽節,故鄉的兄弟們要登高望遠,我想當他們在佩戴茱萸時,會發現只少了我一人。
《九月九日憶山東兄弟》賞析
這首詩中,“獨在異鄉”,暗寫了孤獨寂寞的環境,對于初次離家的少年來說,對這種環境特別敏感。“異客”則更強調了游子在異鄉舉目無親的生疏清冷的感受。用“獨”和兩個“異”字組在一句詩里,大大加深了主觀感受的程度。第二句“每逢佳節倍思親”是前面情緒的合理發展,說明平常已有思親之苦,而到節日,這思念就愈加轉深和增強了。“倍”字用得極妙,是聯系上下兩句情緒之間的關鍵。這兩句構成全詩的一個層次,是從抒情主人公自我的主觀感受來表現思親之情的。
《九月九日憶山東兄弟》作者——王維簡介
王維,字摩詰,原籍太原祁縣(今屬山西),父輩遷居于蒲州(今山西永濟)。進士及第,官至尚書右丞,世稱王右丞。王維的詩明凈清新,精美雅致,李杜之外,自成一家。其名字取自維摩詰居士,心向佛門。雖為朝廷命官,卻常隱居藍田輞川,過著亦官亦隱的居士生活。王維又是杰出的畫家,通曉音樂,善以樂理、畫理、禪理融入詩歌創作之中。蘇軾稱其“詩中有畫”、“畫中有詩”,他是唐代山水田園詩派的著名代表。他生于公元701年,死于761年,唐朝詩人,外號“詩佛”。今存詩400余首。
王維的詩詩中有畫,畫中有詩。他對自然美的感受獨特而細致入微,筆下山水景物特具神韻,略事渲染而意境悠長,色彩鮮明優美,極有畫意。他寫景動靜結合,善于細致地表現自然界光色和音響變化,他的寫景詩,常用五律、五絕,篇幅短小,語言精美,音節舒緩,宜于表現山水幽靜和心情恬適。王維是盛唐山水田園詩派的代表人物。他繼承和發揚了謝靈運開創的山水詩而獨樹一幟,使山水田園詩成就達到高峰,在中國詩歌史上具有重要的地位。王維其他方面也有佳作。有的反映軍旅和邊塞生活,有的表現俠義,有的揭露時弊。一些贈別親友和寫日常生活的小詩,如《送元二使安西》、《相思》、《九月九日憶山東兄弟》、《送沈子福歸江東》等,古今傳誦。這些小詩都是五絕或七絕,情真語摯,不用雕飾,有淳樸深厚之美,與李白、王昌齡的絕句相媲美,代表盛唐絕句最高成就。他的應制詩、唱和詩及宣揚佛理的詩偶有名篇佳句,多不足取。王維五律和五、七絕造詣最高,亦擅其他各體,在唐代詩壇很突出。其七律或雄渾華麗,或澄凈秀雅,為明七子師法。七古形式整飭,氣勢流蕩。散文清幽雋永,極富詩情畫意,如《山中與裴秀才迪書》。王維生前身后均享有盛名,有“天下文宗”、“詩佛”美稱。對后人影響巨大。
鑒賞
這首王維少年時期創作的抒情小詩,和他后來那些富于畫意、構圖設色非常講究的山水詩不同,寫得非常樸素。但這首詩卻有著強烈的打動人心的力量,尤其是對作客他鄉的人們。這種力量,首先來自它的樸質、深厚和高度的概括。
王維家居蒲州,在華山之東,所以題稱“憶山東兄弟”。寫這首詩時他大概正在長安謀取功名。繁華的帝都對當時熱中仕進的年輕士子雖有很大吸引力,但對一個少年游子來說,畢竟是舉目無親的“異鄉”;而且越是繁華熱鬧,在茫茫人海中的游子就越顯得孤孑無親。第一句用了一個“獨”字,兩個“異”字,分量下得很足。對親人的思念,對自己孤孑處境的感受,都凝聚在這個“獨”字里面。“異鄉為異客”,不過說他鄉作客,但兩個“異”字所造成的藝術效果,卻比一般地敘說他鄉作客要強烈得多。在自然經濟占主要地位的封建時代,不同地域之間的風土、人情、語言、生活習慣差別很大,離開多年生活的故鄉到異地去,會感到一切都陌生、不習慣,感到自己是漂浮在異地生活中的一葉浮萍。“異鄉”“異客”,正是樸質而真切地道出了這種感受。
作客他鄉者的思鄉懷親之情,在平日自然也是存在的,不過有時不一定是顯露的,但一旦遇到某種觸媒──最常見的是“佳節”──就很容易爆發出來,甚至一發而不可抑止。這就是所謂“每逢佳節倍思親”。佳節,往往是家人團聚的日子,而且往往和對家鄉風物的許多美好記憶聯結在一起,所以“每逢佳節倍思親”就是十分自然的了。這種體驗,可以說人人都有,但在王維之前,卻沒有任何詩人用這樣樸素無華而又高度概括的詩句成功地表現過。而一經詩人道出,它就成了最能表現客中思鄉感情的格言式的警句。
前兩句,可以說是藝術創作的“直接法”。幾乎不經任何迂回,而是直插核心,迅即形成高潮,出現警句。但這種寫法往往使后兩句難以為繼,造成后勁不足。這首詩的后兩句,如果順著“佳節倍思親”作直線式的延伸,就不免蛇足;轉出新意而再形成新的高潮,也很難辦到。作者采取另一種方式:緊接著感情的激流,出現一泓微波蕩漾的湖面,看似平靜,實則更加深沉。
重陽節有登高的風俗,登高時佩帶茱萸囊,據說可以避災。三四兩句,如果只是一般化地遙想兄弟如何在重陽日登高,佩帶茱萸,而自己獨在異鄉,不能參與,雖然寫出了佳節思親之情,但會顯得平直,缺乏新意與深情。詩人遙想的卻是:“遍插茱萸少一人。”意思是說,遠在故鄉的兄弟們今天登高時身上都佩上了茱萸,卻發現少了一位兄弟──自己不在內。好像遺憾的不是自己未能和故鄉的兄弟共度佳節,反倒是兄弟們佳節未能完全團聚;似乎自己獨在異鄉為異客的處境并不值得訴說,反倒是兄弟們的缺憾更須體貼。這就曲折有致,出乎常情。而這種出乎常情之處,正是它的深厚處、新警處。杜甫的《月夜》:“遙憐小兒女,未解憶長安”,和這兩句異曲同工,而王詩似乎更不著力。
名家點評
宋末劉辰翁《王孟詩評》:顧云:真意所發,忠厚藹然。
元初圓至《磧砂唐詩》:謙曰:圣嘆曾言,唐人作詩每用“遙”字,如“遙知遠林際”、“遙知兄弟登高處”,皆用倩女離魂法也,極有遠致。
明代顧璘《批點唐音》:真意所發,切實故難。
明代高棅《唐詩正聲》:吳逸一曰:口角邊說話,故能真得妙絕,若落冥搜,便不能如此自然。
明代凌宏憲《唐詩廣選》:蔣仲舒曰:在兄弟處想來,便遠。
明代李攀龍、葉羲昂《唐詩直解》:詩不深苦,情自藹然,敘得真率,不用雕琢。
明末唐汝詢《唐詩解》:摩詰作此,時年十七,詞義之美,雖《涉岵》不能加。史以孝友稱維,不虛哉!
明末周珽《唐詩選脈會通評林》:周敬曰:自有一種至情,言外可想。徐充曰:“倍”字佳。“少一人”正應“獨”字。
清代吳煊、胡棠《唐賢三昧集箋注》:情至意新。《陟岵》之思。此非故學《三百篇》,人人胸中自有《三百篇》也。
清代吳瑞榮《唐詩箋要》:右丞七絕,飄逸處如釋仙仗履,古藻處如軒昊衣冠,其所養者深矣。
清代沈德潛《唐詩別裁》:即《陟岵》詩意,誰謂唐人不近《三百篇》耶?
清代張謙宜《繭齋詩談》:不說我想他,卻說他想我,加一倍凄涼。
清代宋宗元《網師園唐詩箋》:至情流露,豈是尋常流連光景者?
清代劉宏煦《唐詩真趣編》:從對面說來,己之情自已,此避實擊虛法。起二語拙,直是童年之作。
清代朱寶瑩《詩式》:三四句與白居易“共看明月應垂淚,一夜鄉心五處同”,意境相似。
清末俞陛云《詩境淺說續編》:杜少陵詩“憶弟看云白日眠”、白樂天詩“一夜鄉心五處同”、皆寄懷群季之作,此詩尤萬口流傳。詩到真切動人處,一字不可移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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