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在北邙時光里的衛坡散文
見到它時,時光正好。
冬日的陽光斜斜地灑在面南背北的院落里,那些磚瓦、樹木,墻頭的枯草,連同人家屋檐上對視了幾百年的石鳥,整個村莊都氤氳在一片溫暖的氛圍里。
民居依坡而建,隨形就勢,卻也頗具匠心,布局規整。站在一家院子的高臺處眺望,整個村莊高低錯落,明暗有致。穿行于正廳廊屋間,短暫的幽暗過后,又是明亮的'陽光。粗實古樸的廊柱、高高懸掛的紅燈籠、細膩古雅的木雕窗欞、清新質樸的磚雕門樓一一映入眼簾,屋檐上的鳥獸或展翅欲飛或肅然佇立。
陽光絲絲縷縷,從攀緣在墻頭檐壁的藤蔓枯草縫隙間滲出,投下斑駁的影子,風吹草動,光影搖晃,還有老樹竟然高高地盤踞在房屋之上,見證著村莊的過往。
推開一扇門,跨過高高的門檻,站在一方院落里。院外街道上涼風習習,院內卻暖意可人。院內植有牡丹,雖值冬日,卻枝葉亭亭,綠意盎然。
輕拍一副印有漆痕的門環,哪位公子曾在此起居會友,秉燭苦讀,聞雞起舞?舉首仰望繡樓軒窗,哪家的小姐笑意盈盈,顧盼生輝,瞬間把你推送到了花兒爛漫的春天?
光陰悠悠,繁華總被雨打風吹去。村口的老國槐樹佇立三百年了,仍虬枝蒼勁,枝繁葉茂,向來者訴說著村落的滄桑。
洛陽地脈,牡丹最宜。這一年的春日,河洛大地,和風蕩漾,宋朝宰相魏仁溥的花園“魏氏池館”一時間名聲大噪,原來酷愛花卉的魏仁溥培育的魏紫牡丹綻放了!雍容華貴,花香四溢,真乃天姿國色,吸引了遠近四方的賞花人。宰相看著潮水般涌來一睹魏紫芳容的人,內心充滿了喜悅和驕傲。自此,“魏紫”燦爛了牡丹群芳譜。
后來,濟源的衛氏家族移居衛坡,清朝乾隆年間開始興盛,大興土木,修街筑院, 祠堂、私塾、窯院、街道,烘托出了繁榮昌盛的衛坡。如今漫步衛坡,人家門前的石鼓、上馬石,院落里的松竹梅木雕、福祿壽磚雕,房脊之上的鎮獸,印證著當年的榮華……
相約衛坡,最好是在冬日午后。陽光一覽無余,流淌在北邙時光里的古民居卻把陽光幻化成一幅幅移動的畫、一首首精美的詩、一曲曲悠遠的歌,在這北邙之上,在行走的時光里,旖旎、綿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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