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塵封歲月里的事物相遇,總有一種意想不到的美好。多少年已過,人事早已分明,時間在路上起伏跌宕中折現出的是異樣人生。路人的微笑、他人舉手的小事、靜謐的小區高低錯落的花盆、一件老物件總能讓人不覺興奮片刻。
閑置多年的長凳靜靜安置在空房一角,只在偶爾才能想起。老物件總能讓人興奮不已,猶如留影機,刻畫出多少美好的事可似乎就在轉眼之間發生與重現。長凳只巴掌寬,有近兩米長短,榆木材質的花紋只在磨損處愈發清晰。隔壁二嬸用它曬過淘洗的小麥;有人借它用作屠宰牲口的木床,一端還殘留有砍錯了的刀疤;二爺曾在上面留下過煙鍋的烙印,而一端大大的早字則是我留下的“杰作”。
你看有些事,記憶下的總會遺忘,人世間,總會有一些美好留下照顧你的多愁善感,有知道的,也有早早遺忘了的吧,一件舊舊的玩具,一個訴說依舊的成長故事,一段悲喜交加的往事,流水帶走光陰的故事,沙沙作響的是晾衣繩上漸漸風干的青春。
如果他們已不在,我也不能安然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