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到了法國,我卻在這個大世界中迷惘了,不知從何下手,然后一個長發(fā)男人出現(xiàn)在我的視野里。
“你好,我叫查理,是你們的接待人,跟我走吧。”莫名其妙地被這個長發(fā)人從機場帶到了咖啡廳,卡布奇諾又苦又甜是有些矛盾嗎?我直接拿走了它,從包里拿出茶包泡了起來,查理也要嘗嘗鮮,可他喝完之后出現(xiàn)了一種奇怪的表情,“又苦又甜而且十分清涼,很棒。”查理說。我沒有回答但周圍的同學(xué)都和他打成一片。
查理問我們要在哪兒住,讓我們自己選,因為考慮到要在這兒待一個月,于是,我選了一個沿海的小房。而其他人卻住進了酒店,我每天都要在法國小巷里徘徊,因為這很有味道,這里卻讓我想起了只身一人的非果,半夜我醒了過來,帶著枕頭上的淚毅然回到家里。
回到這個寧靜的小鎮(zhèn),卻發(fā)現(xiàn)靜謐帶給人的美麗,于是我放棄讀研的機會也成了一名作家。
非果尊重我的選擇,因為非果也一定會這樣選。
有一天,這天下著厚厚的雪,非果也將像雪一樣死亡在春天里了,非果得了腦癌。醫(yī)生說是病變,本是良性,現(xiàn)在卻成了惡性,我想是因為我去了法國才……
那一年我24歲非果44歲。
回到20年前的冬天,非果在青春與生命間,選擇了后者,他把20年給了我也把20年留給自己。
非果在第二年冬天去世了,這天下雪了,雪下的腳印是我的,溫小的光芒與非果的肉體一起在烈焰中化為了塵沫。
我沒有哭的很傷心很傷心,總覺得我還需要一個理由,為什么叫愛葬去,在書房里我看到了非果的信,
星星:
這是第二次寫信了,不過不會有第三次了,請把我的骨頭和花瓣一起灑在大海里。還有一件事,不要因為我的死而傷心,我早知道自己的宿命了,你要努力,堅強,不要哭,不要因為一個人的離世而墜落。
非果
簡單的幾句話,簡單的人心,簡單的一生。
海風(fēng)帶著海水苦澀的咸,因為太陽落下的淚需要風(fēng)來承擔(dān),我坐在安妮坐的地方,靜靜的把這世塵融入世界的水里。
一瞬間我明白了,肉體的塵落在了水里,但花瓣的香依然永存,不過,非果先生,現(xiàn)在我可以哭了嗎?